心頭的傲氣告誡自己,輸便輸,連應戰的勇氣都沒有,這算什麼事?
“好。”
顧夢尋一愣,沒想到杭舒章會應下。
繼而放聲大笑,笑聲暢快疏朗。
“好膽,未免絮之覺著我欺負人,讓你先跑八百步。”
杭舒章不答話,手中韁繩握緊,馬鞭一甩,雙腿一夾馬腹。
胯下紅馬感受到主人的指令,放開四蹄竄了出去。
顧夢尋的馬看到同伴放開了蹄子狂奔,前蹄抬著亦想跟隨奔跑。
右手扯緊韁繩控著原地轉圈的馬,左手撫著馬脖子,顧夢尋輕聲安撫道:
“小紅,莫急,等會有你跑的時候。”
放眼去看馭馬動作不甚標緻的杭舒章,瘦弱的身子隨著馬匹顛簸起起伏伏。
判斷著距離,顧夢尋揚起馬鞭一甩,張口催促一聲,“駕。”
馬兒得了指令,放開四蹄,拼命的往前刨著,朝著杭舒章身後追去。
不消半刻鐘,杭舒章被顧夢尋追上。
兩人一前一後的直奔軍營。
到了營地附近,營地中火光四起,亮如白晝。
嘿哈的呼喊聲徹響四周。
杭舒章拉了一些韁繩,把度放緩。
顧夢尋亦減跟著。
“禮寧,怎的如此之晚,將士們還在訓練?”
“為時尚早。”
杭舒章不懂軍事,既然禮寧說早就早吧。
在營門口遇上盤查。
顧夢尋出示了腰牌。
進了營中,杭舒章問道:“怎的禮寧進出軍營也需要腰牌?”
顧夢尋淡淡說道:“既定下規矩,自是人人皆要守,豈能因為我是將軍便例外。”
杭舒章心下了然,無怪禮寧能帶著顧家軍所向披靡,戰勝北羅。
杭舒章第一次來到軍營,瞧著處處均覺新鮮。
以往自己寫話本不過是照著從書中看到的一些隻言片語來進行想象,稍加編撰。
見過真的軍營之後,才知真的軍營與自己所想,相去甚遠。
顧夢尋帶著杭舒章進到自己的大帳,帳中分前後。
前帳入門簾後映入眼中的是一個巨大的沙盤,沙盤過去的壁上懸掛著一張巨大輿圖。
繞過輿圖,掀起簾子進入後帳,是顧夢尋的起居室。
一床,一案,一架書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