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題記“快!去把那個醜婢給我找來。”
“帝君,她沒空!”
“狗奴才!是她大!還是我大哇!”
“她在……在……生娃!”
“誰的娃?”
“她說……是您的!”
“胡說!我做的好事還不清楚嗎?”
“稟告帝君!你的元神旁長了一個帶把的……”】
***
“喬林,喬林你醒醒,醒醒呀!”
早晨,天微明,少許人在街上行走。
一女子跪在地上,抱住一名男子的頭,男子已沒有思想意識,躺在地上一動不動。
女子顯得很慌亂,哭泣著不停地喊著男子名字。
男子頭部右側好似被什麼撞擊了,頭顱腫大,並帶血。雙手筋攣扭曲狀放在胸口,胸口沒有規律的跳動著。嘴裡和鼻孔有明顯的血跡。一雙粗步鞋扔在一旁,淺藍色的衣衫粘著星星點點的血跡,衣衫有些破爛,有打鬥痕跡。場景十分悽慘。
在受傷男子兩米遠處蹲著一名壯漢。靜靜地看著女子哭喊,面無表情平靜地說“你是他妻子嗎?人是我打的。你看我的手都打腫了!哈哈……”
女子聽後心疼地哭著大叫,“啊~你神經啊!你怎麼這樣狠心呀,下這樣的毒手呀!”
然後狂似的衝過去,抓住那個壯漢衣領拼命地搖晃“你把我也打死吧,我也不想活了,你打我吧,打呀!救命呀,救命呀……”
悽悽慘慘的哭喊聲驚動了路人,一下圍了過來“哎呀,這是怎麼回事呀,這個人好像不行了啊,趕快報官吧。”
“求求你們救救他吧,他好疼好疼。快幫幫我,我是他妻子!”
“夫人呀,這傷太嚴重了,必須送醫館讓大夫診治才行。”圍觀人七嘴八舌起來。
“讓開,我來看看!”一位老者擠進人堆,蹲在受傷男子旁,用食指和中指觸控男子頸部脈搏。綹綹鬍鬚,沉思片刻說“哎,脈象不穩,無救了哦~頭部受傷,太嚴重了。”
女子緊緊握住那男子的手大聲哭喊著“不可能,不可能的!你看他心臟還在跳動。你不會死的,我會救你的,寶貝,放心!我在!我保護你!別怕,別怕!”
看著女子掏心掏肺的哭,圍觀路人有的也跟著在抹眼淚。
“捕快來啦!”不知誰喊道。
那打人的壯漢蹲在原地沒有打算逃跑的意思。迎面走過來一高一矮兩捕快,瞅瞅躺在地上的男子,然後問女子“這裡生了什麼事?你是他的什麼人?”
“妻子!”
“那一位是誰?”捕快指著靜坐一旁的壯漢問女子。
“是他打傷了我的丈夫!快把他抓起來!”女子已經慌亂不知說什麼好。
高個子捕快走到壯漢面前“人是你打的嗎?”
“是我打的!”壯漢依然很平靜的說。
“那跟我們到衙門去一趟吧!”矮個子捕快掏出鐵手銬,將那打人的壯漢雙手銬上。
高個子捕快轉身對圍觀的群眾說“大家幫幫忙,儘快將人送到醫館給李大夫救治。稍後我會去醫館一趟。”
兩捕快一前一後的押著打人的壯漢向衙門走去。衙門不遠,約莫二十分鐘路程。
女子跪在男子旁,只見她右手輕輕安撫著男子的胸膛,左手緊緊地抓住男子的手“寶貝,沒事了,打你人已經抓了。我會為你報仇的!放心呀,不要急,不要緊張啊!”
受傷男子僵硬的手,慢慢放鬆下來。喉嚨裡咕隆隆作響。女子怕丈夫的喉嚨有異物,影響呼吸,慢慢把他頭部向右歪著,用手在他嘴裡掏了掏“吐吧,會好的,會好起來的!”
“噗”一股濃血順著嘴角往外流。女人心疼的看著男子痛苦地抽搐,身體忍不住瑟瑟抖。
人群中有人喊“各位讓一讓,幫忙把他抬到醫館去。快點,說不定還有希望呢!”
圍觀群眾自動讓出一條道,夕顏腦袋一片空白,認不出是哪幾位好心人在幫忙,擔架放在丈夫旁“麻煩大家搭一下手,快把人放上來!”
有幾位好心人抬著喬林就往醫館跑!
衣衫不整、頭凌亂的夕顏,踉蹌的跟著擔架跑“寶貝兒,不要怕!我在,我在!你會沒事的,堅持住啊!”
大約十幾分鍾,到了醫館。夕顏在醫館門外大喊“李大夫救命呀!”夕顏衝進門去拉出一名大夫來“李大夫,求求你,救救我丈夫吧!”
李大夫急忙來到喬林旁,看了一眼,對抬擔架的人說“快把病人抬到裡屋去!”
一幫人抬著人往裡屋跑,夕顏死死拉住丈夫的手也要跟進去,被李大夫攔住了“夫人,你要回避一下,我要跟你丈夫診治,不要妨礙我,看情況病人傷得很嚴重,頭部的傷很麻煩,怎麼拖這麼長的時間才送來?我只能試試看了,你要有心理準備!”然後甩甩衣袖向屏風後面走去。
“喬林,你一定要活著出來呀,你答應過我的,要和我白頭到老,不能說話不算數哇!我在外面等你出來,喬林,你一定要堅持住!等你好了,我們一起去看風景!喬林,我愛你!”夕顏對著裡面大喊著。
好心人將喬林送進去出來後,夕顏急忙迎過去,在自己身上胡亂摸,想給他們一點銀兩答謝。早上急匆匆出門,沒有拿任何東西在手上。只能低頭哈腰的說“謝謝各位,由於出門太匆忙,沒有攜帶銀兩,方便的話,給我留個住址,後期好登門答謝。”
那幾位好心人說“罷了,罷了!都在一條街住,也算街坊,危難時伸伸手的事情,不要放在心上!你要保重身體!”
夕顏千恩萬謝一番,目送他們走後,一下癱軟在地,焦慮不安湧上心頭,眼淚一個勁的掉。不敢相信眼前生的一切。她真希望這都是一場夢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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