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璽再怎麼樣都不會想到自己的慣性思維竟然會出了這麼大的差錯,一時間,她連呼吸都急促了起來。
“璽兒,不用著急,按小王來看,寧公子他們一定也在這裡。”夜月明卻一點兒都沒有被冥王唬住的樣子,甚至還說的更加篤定了起來。
帝璽有些愣怔,似乎不太明白夜月明話裡面的意思“你難道是說,這裡還有一處障眼法?”
除此之外,帝璽也想不到別的解釋能解釋夜月明所說的話了,這大概是帝璽能想到的唯一說法。
夜月明但笑不語。
從夜月明的笑容之中,帝璽像是突然找到了什麼方向一樣“你要是現了什麼就直接說,別這麼支支吾吾的,我可沒有心情猜測,阿意和昆吾先生的性命我可看的很重。”
“你既然都猜到了,又何必非要我再多說什麼呢?”夜月明笑著說道。
這一句話,基本上就確認了帝璽心中所想是不錯的,這人還真的猜到了什麼東西。
“你們倆要是有什麼想閒聊的可以一會兒繼續,我的事情已經做完了。”冥王說完,徹底消失了蹤影。
冥王雖然不太有道德,但是不得不說,人家做事還算是靠譜,因為這條暗道的盡頭,的的確確躺著一個人——昆吾先生。
帝璽大概這輩子都沒想過自己有一天看到的昆吾先生會是這副模樣的。
昆吾的脖子上有一道劍傷,看起來相當深,應該是動手的時候,對手用了不小的力量,也正因為這道傷口,他現在的確進入了一種死是非活的狀態。
帝璽走到昆吾面前,略略蹲下身子,摸了摸昆吾先生的脈搏,卻什麼都感受不到了。
她心中一陣,伸手又觸控了一下昆吾的鼻子,卻能感覺到他還在呼吸,只是呼吸的氣息非常淺淡,就像是幾乎要消失了一樣,
感覺到了這一點,帝璽忍不住沉沉嘆了一口氣“看來昆吾先生的狀況很不好。”
“嗯。”聽鶴沉沉應了一聲,隨後便輕輕抱住了昆吾的手“先生,我來了。”
聽鶴對昆吾的感情相當深,或許對聽鶴來說,昆吾就是他的父親,是他最大的避風港,可是現在,這可參天大樹卻近乎要倒塌了。
帝璽心中難受,竟是牽動地心口都有點兒不太舒服了,好在後傾及時現了她的不妥,伸手輕輕抱住了她“阿鸞,你小心些。”
帝璽笑笑“我很好,放心吧。”
“你這樣我怎麼能放心的下來?”後傾反問,隨後又嘆了一口氣“你的身體本來就不好,一定要自己小心些。”
“放心吧。”帝璽衝後傾微微一笑“我知道的,我什麼都明白。”
“這就最好。”後傾說完,又看了一眼夜月明“殿下,現在該輪到你了,寧意和長離你不是知道在哪裡麼?”
夜月明聞言,卻聳了聳肩,顯得神色非常輕鬆“小王覺得現在不用著急,等一會再看吧。”
“這是什麼意思?”後傾有些愣怔“難道你現在還不開始麼?”
“現在不用著急,昆吾先生的情況也不好挪動啊。”夜月明說完,雙手抱在了胸前。
帝璽何等聰明的人?一聽這話,她的眼睛就亮了起來“你是說……阿意和長離在昆吾先生躺著的這張榻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