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鯉姐姐?”帝璽更加震驚了。帝鯉跟帝江幾乎就是一丘之貉,他怎麼會幫助帝暮?難道帝鯉對帝江也不是真心的?
“對,鯉兒雖然身子不好,但是這些年也幫了我不少忙。你會來皇宮,陛下跟你在一起這些事,都是她告訴我的。”
帝暮的話帝璽漸漸有些聽不進去了。帝鯉既然什麼都知道,可為什麼帝江卻不知道?起碼此時此刻,帝江都不知道連城早就在克烈部被他們救下來了。帝鯉沒有把這件事告訴帝江,她與帝江之間到底是什麼關係?
帝璽突然覺得,帝鯉身上的謎團更多了,多到她甚至看不懂帝鯉究竟是個怎樣的人了。
“鯉兒過得比我們苦得多了,她想求的求不得,想愛的愛不了,這世上的死別離,怨憎會,求不得,她都嚐了個遍。若換做是我,只怕早就承受不了了。”帝暮說這話的時候,語氣中充滿了對帝鯉的惋惜。
帝璽聽了,卻覺,帝暮在不知不覺之中,已經與帝鯉走的很近了。她這個二姐,甚少出面,可居然跟帝暮關係匪淺。
“鯉姐姐到底經歷過什麼?我有的時候覺得,她似乎活了很久了。”帝璽這話說出來是自真心的。帝鯉不止一次讓她覺得不是尋常人,甚至帝璽懷疑過帝鯉是不是也是一個靈,可是她也的的確確沒有在帝鯉的身上感受到任何一點屬於靈的靈氣,加上她的體弱多病是真的,更讓帝璽對她充滿了好奇。
“這個問題我也問過她,她沒有說,只是說她想保護好我和你,還有那個滄朔的並肩王。”帝暮說著,突然哎了一聲“當初你五歲生辰,那小殿下來王府的時候,帝鯉也出來了,她見到了那時候的小殿下,或許自此情根深種吧?”
帝璽愣了愣“夜月明?”
帝鯉的眉目和神情,看起來的確像是心裡頭住著一個人,可帝璽從來沒有想過,那個人會是夜月明。帝鯉與夜月明直到現在都沒有真的見過一次面,她怎麼會喜歡他?又怎麼會對他有這麼深重的感情?
“嗯,鯉兒談到那小殿下的時候,神情都是溫柔的,但是我覺得那不是愛,更像是一種喜歡,一種細水長流卻永遠不會乾涸的喜歡。”帝暮點點頭,似乎有些難過“璽兒,鯉兒這一走,我們三姐妹可能這輩子再也湊不齊了。”
“說起這個……帝江怎麼會放走鯉姐姐的?”帝江可是把帝鯉當成一個智囊在用的,這個智囊對帝江來說絕對算得上是順手。江影離開了,若是連帝鯉都厲害了,帝江可就真的是孤家寡人了。
“沒有放,她是自己逃走的,逃出錦城之後,帝江才知道她逃了,可是帝江沒有派人去追,說起來倒也奇怪。”帝暮顯然也不太懂帝鯉和帝江他們倆的想法,他們做的事情往往出人意料,就算是帝璽有的時候都理解不了這倆人的操作。
“恐怕帝江知道鯉姐姐將不久於人世了吧……”帝璽在邊境見到帝鯉的時候,帝鯉的臉色已經很差了,一旦昆吾先生的藥丸吃完,帝鯉十有八九便會死,可即便昆吾先生的藥還有剩,以帝鯉現在的情況,只怕也撐不了多久了。
“鯉兒……也是個苦命人。”帝暮說著說著,又滾下了兩行熱淚。
帝璽挽起袖子替她擦了淚花,心疼地說道“暮姐姐,你還有我,還有璽兒,璽兒會陪著你的。”
“璽兒,我真擔心,擔心帝江會……”
帝暮的話沒說完,就有小太監稟報道“陛下來了。”
帝暮本來多愁善感的神情一下變得冷冰冰的,一點兒溫度都沒了。她就像是一個沒有感情的雕塑一樣,整個人都散出生人勿進的氣場,嚇得帝璽都忍不住後退了兩步。
紫宸殿的大門應聲而開,一個身穿明黃色皇袍的男子走了進來,他的神情有些俏皮和玩世不恭,看起來一點兒皇帝的威儀都沒有。
他走進來之後,連看都沒有看帝璽一眼,直接走到了帝暮的邊上“皇后,今日身子可好些了?”
皇帝說著,伸手想要牽一牽帝暮的手,帝暮卻側身避開了“陛下國事繁忙,臣妾還沒死,用不著陛下關心。”
帝璽聽著帝暮說話的語調,竟然生冷到了極致。
皇帝訕訕收回了手“你休息吧,等孩子生下來了,我再好好跟你聊聊。”
這皇帝倒是個乾脆利落的主兒,說完就當真離開了紫宸殿。從頭到尾,帝璽都在一旁看著,一聲不吭。
等到皇帝走了,帝暮的眼淚嘩的一下就又下來了“璽兒,陛下……陛下該恨死我了吧?”
帝璽看著門外早就消失了的皇帝的背影,勾了勾唇角,走到帝暮邊上,輕輕撫摸著她的背,說道“不恨,連城不會恨你,你有你的苦衷,她怎麼會恨你?”
“璽兒,真的麼?”
“暮姐姐,我何時騙過你?再等等,再等等……”等到一切都塵埃落定,帝江被徹底剷除,帝暮的苦日子就熬到頭了。
倆人說了一天的體己話,晚膳帝暮也留了帝璽吃完,方才放她離開。
可帝暮沒想到的是,她這邊剛送帝璽離開紫宸殿,那邊,就有人來請帝璽去承乾宮了。
帝璽挑挑眉,剛要說好,帝暮就替帝璽回絕了“告訴陛下,璽兒今天要宿在本宮這兒。”
“這……皇后娘娘,您別為難小的,陛下只是說要與郡主敘敘舊,沒有別的意思。”
“他是什麼意思,別人不知道,我還不知道麼?璽兒是本宮的妹妹,本宮護定她了,若是陛下非要為難本宮,那就讓他嚐嚐一屍兩命的滋味吧。”帝暮狠了心要保護帝璽,這讓帝璽心中湧起一股暖意,然而即便如此,帝璽還是輕輕拉了拉帝暮的衣角“沒事的暮姐姐,陛下不會傷害我,而且……就算他想怎麼樣,也得看看我手中的藏靈匕答不答應。”
“可是……”
“暮姐姐,你回去休息吧,我一定沒事的。”帝璽輕輕擁抱了一下帝暮,然後鬆開了她“請公公帶路。”
帝璽從小就是這樣的性子,她想做的事兒,不管過程如何曲折,也終究會得到她想要的答案,帝暮是知道這一點的,因此她最終還是拗不過帝璽,由著她去了。只是帝璽這一走,帝暮愣是一晚上都沒有睡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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