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一樣。”帝璽搖搖頭,伸出手一把抓住了蘇卿離的胳膊“你不知道,我等這一天等了多久。”
“阿璽你放心,我雖然回來了,但是我會遵從你的意願,不會強行為你延續壽命等。”蘇卿離笑臉吟吟地說著,又輕輕捧起了帝璽的臉頰“跟我想的一樣,你還是如此天真又狡黠。”
“你既然早就已經回來了,為什麼非要躲著我不見?明明一次次在暗中幫助我,卻又不肯真的與我相見,你就這麼狠心?”帝璽看著蘇卿離,語調也抽噎了起來。
不管蘇卿離做了什麼,帝璽對他只有感激,只有糾纏不清的情愫,除此之外,什麼都沒有,什麼也剩不下。
“時機不到,我來見你百害而無一利,如果不是你現了我的存在,我仍然不會與你見面。”蘇卿離搖頭,說道相當一本正經,帝璽也知道蘇卿離的性格就是如此的,所以倒也沒有懷疑這人的身份,反而將他抱得更緊了一點兒“我很想很想你。”
“雖然是時機不太成熟,但是既然已經見面了,我也就不會再隨意離開了。”蘇卿離等帝璽抱夠了之後,菜輕輕笑了笑,說道。
帝璽嗯了一聲,隨後說道“對了,蘇卿離,你想去見一見我的朋友們麼?”
“他們對你幫助很大,我都知道。”蘇卿離微微笑著,那笑容就像是能鑽進帝璽的心坎裡一樣“重要你願意,我並不介意。”
“哈,那你跟我來。”帝璽笑臉盈盈得牽起了蘇卿離的手,順其自然的樣子像極了曾經蘇卿離照顧她的時候。
只是時光輪轉,在她還是阿璽的時候,從來不敢奢望有朝一日能這樣牽著蘇卿離的手在人間行走罷了。
這一條路,本來就不短,而現在更是讓帝璽覺得漫長之極,這樣的感覺多少也讓帝璽覺得有些詫異了起來。
她跟蘇卿離相處,什麼時候有過這樣尷尬的感覺的?
帝璽想了想,咬了咬下唇,說道“蘇卿離,你還記得我曾經給你編過一隻蚱蜢麼?”
蘇卿離嗯了一聲,笑意淡淡的“怎麼會不記得?那個時候,你身體不好,編那樣一隻草蚱蜢對你來說可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可惜,阿璽,我弄丟了它。輪迴這麼多次,我已經失去了不少曾經的記憶。”
蘇卿離說著說著,語調便略有些牽就了起來。
帝璽聞言卻是淡淡一笑“我不是要責怪你,只是突然間想到了那隻草蚱蜢而已,那可是我送你為數不多的東西了。”
“你身子骨不好,若是到處亂走,我也不太放心,你有那份心,對我來說就已經很好了。”蘇卿離說著,重重捏了一下帝璽的手心,就像是想把自己的心意透過這樣的同感傳遞給帝璽一樣。
帝璽淡淡一笑,笑容竟然還有些羞澀了起來“如果可以,我還是想盡量多補償你一些,畢竟當初你幫了我那麼多。”
“你這算是要跟我劃清界限麼?”蘇卿離挑眉。
帝璽聽到他這麼說,卻突然駐足“蘇卿離,我問你一個問題,你喜歡我麼?”
蘇卿離眼中的柔情蜜意,在帝璽問出這句話之後,頓時化成了蜜,就像是要把帝璽給淹沒了一樣“為什麼問這麼無聊的問題?我是否喜歡你,難道你不知道麼?”
“我想聽你正面的回答。”帝璽的語調卻非常篤定。
蘇卿離嘆了一口氣“如果我不喜歡你,就不會煞費苦心為你經營佈下這麼多埋伏了,如果這樣你還會懷疑我對你的心思,那我無話可說。”
“可是……我現再見面,我似乎不那麼喜歡你了。”帝璽牽了牽嘴角,雖然她的手還牽著他,可是,她的語調卻開始充滿了歉疚“你不在的時候,我對連城漸漸有了好感。”
蘇卿離聽到她這麼說,竟然神色如常“那也很好,你本來就沒有義務要等我,不是麼?”
“你……不怪我?”帝璽有些詫異。
“你是我的夫人麼?還是我未過門的妻子?若是什麼都不是,我為什麼要怪你?人都說情不知所起,一往而生,對我來說也是如此,我雖然喜歡你,卻並不強求你一定要給我答覆,你明白嗎扼?”
蘇卿離這些話大概是自內心的,可是在帝璽聽來,卻不知道為什麼,感覺到了一點點悲傷。
她與他數百年不見面,就算是當初,也沒有挑明瞭倆人互相喜歡,背叛自然是談不上的,可是……帝璽知道自己心中,蘇卿離的位置有多重,也正因為如此,看到蘇卿離這樣她反而更加不忍心了。
“我不是不喜歡你了,只是……”
“阿璽,我沒有怪你。”蘇卿離的笑容仍然是溫柔的“不管你喜歡誰或者是愛上了誰,我都不會生氣或者是難過的,當初我用那樣的辦法強行讓你得到了本來不屬於你的長生,這件事本來就是我做的不對,就算你怨恨我也是正常的,更何況,我其實知道,你很了我很多年。”
蘇卿離在帝璽的面前一點兒要隱瞞的意思都沒有,就像是i對他來說,對帝璽坦誠相對是最大的真誠。
帝璽聳了聳肩,顯得分外真誠“是啊,我恨你恨了四百多年,可是恨過了,我卻現,我還是那麼喜歡你,甚至跟之前比起來,我更加喜歡你i了。如果不是連城突然出現,我想我會一直喜歡你喜歡下去,而不是像現在這樣……”
帝璽的話沒有說下去,大概是因為她覺得自己的話對蘇卿離來說是一種負擔一樣,所以,說到最後,她的聲音戛然而止了。
“現在這樣難道不好麼?你可以把我當成知己來看待。”蘇卿離呵呵笑著,卻沒有繼續在這個話題上繼續耽擱下去“你的朋友們我似乎都有印象。”
“是啊,這世上哪兒還有你不知道的事情?”帝璽也笑了起來“只是蘇卿離,到底生了什麼?為什麼你會魔化?還有,為什麼你會待在魔域內?”
“你的問題太多了。”蘇卿離揉了揉自己的眉心“這些事情都是一件事,有空了我再慢慢說給你聽就是了。”
“也是……”帝璽幾個你能讓一點兒猶豫都沒有,就這麼聽之任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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