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峰脖子上是三條絲綢,對面的“紕論”身上亦如是。
6峰問道“紕論,你的毗盧帽呢如何不戴了”
老祖母其實現在便已經有些男女不分了,6峰便一直懷疑,她是一位男子,或者說是男詭,落在了祖母的身上。
現在6峰更是看出來,她應揹負著二重身,換而言之,對於“紕論”來說,男女便都不重要了,應“紕論”便是吐蕃官名,這亦是6峰這幾日學習到的,她的身份,亦有可能是厲詭執念,便是“紕論”。
祖母“紕論”聽到了這話,言語說道“便是誰人敢在蓮花欽造法寺的諸位佛爺面前,戴著毗盧帽呢”
他看著6峰,認真篤定的說道“止你可要知道,你便要大難臨頭了”
她睜大著眼睛看著6峰,背後似乎有一道六道輪迴的輪子逐漸轉動起來,可是6峰對此早就習以為常,見的多了,便也就不怕了,何況6峰“不動心”和“出離心”在一起,底下最後便是“慈悲心”流轉,三者便都是凝聚成一顆永恆不動的向佛之心。
六道輪迴
6峰便是以後,亦可以度六道輪迴,所以面對此物,6峰無有感覺到任何的可怕,他緩緩說道“多謝紕論提醒,這般事情,我自然也知道。
止這也無是我的災難,這便是出現了,亦也是大家的災難。
辯經可不論其餘,止說學識和修為,我修為不夠,學識淺薄,紕論應是一位大學問者,可是蓮花欽造法寺,可從來都不缺少大學問者,我這般的小僧,便是小對手,你這樣的大學者,便是打對手,便都是有對手的。
辯經可不論甚麼,錯了便要砍頭,紕論,便是你的脖頸,可能扛得住那金剛彎刀一刀
至於其餘的災難,紕論便說笑了,小僧連辯經這一關都過不去,還哪裡來的大禍臨頭”
6峰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便就是要看看“紕論”到底是知道了一些什麼,那都無關6峰的事情,只要她有求於6峰,那便應該是她說話,並且,6峰還有可以辨別是否在說謊的猴子。
聽到了6峰的推阻,祖母“紕論”聽到之後,亦是十分沉穩的說道“上師說笑了,我無能扛得住這金剛彎刀一刀,這一刀,便是那帶著烏夏帽的上師的大智慧、大勇力所化。
一刀下去,便是這白日黑夜,也能割斷如何割斷不得我這樣一個頭顱”
兩個人說了半晌,便說到了真正入港的地方,便是祖母“紕論”的言語之中所說,她給的地圖便的確是真的,但是,6峰的所作所為,出了她的想象。
便是她無有想到扎舉本寺竟然如此大張旗鼓的來,還派遣來了這麼多的僧侶,他們來此,不止是想要得到魔口大輪,還想要得到印經院之中的甘珠爾和丹珠爾,這便是要擔負多麼大的因果,難道扎舉本寺不知麼
原來不會如此的
所以這山下來了這般多的“蓮花欽造法寺”的執念魔,也是出乎他意料的便是來的少了,那馱馬少了,揹負下山的東西便一定也少了呀,誰能知道最後事情便成了如此的模樣。
扎舉本寺的上師來的著實是太多了,多到了足夠馱下來了諸多執念魔的程度,事情如此,已經無有甚麼辦法了,若是再這般下去,那不論是誰,都無得逃脫可悲下場真性破碎,厲詭栽蓮,肉身成殼,真性住客。
到了那時候,便一個人不是一個人了,便是他這樣的厲詭,也要被掏乾淨,吃乾淨。
6峰聽著眼前祖母“紕論”的言語,聽得出來,她的言語之中,可能有遺漏,但是的確是無有甚麼欺騙。
有瞞,無欺。
根據她所說,她再度來到這裡,便是要除掉其餘幾個“紕論”,且她已經現有“紕論”亦到了這地下,就在營地之中。
但是他不知道到底是哪一位“紕論”在這裡面,並且不止一位“紕論”從山上下來,他們之間便都是有了諸多感應的,6峰可以察覺到她說的都是真話,但是現在6峰想要問的是,
“那紕論,既然已經如此,你來尋我為何
扎舉本廟子裡面那諸多上師,哪一位不比我修為高深
便是我,你也應該看著了,我亦是一個做不了什麼的小僧罷了,尋得我,無什麼必要了。”
6峰可不相信“紕論”來尋他,便是單純的因為他們是舊相識,像是“紕論”這樣的人,可是無有甚麼“舊相識”的想法和說法的,她是吃人不眨眼的厲詭,是一個看起來很人和相似的“厲詭”,便是有了邏輯和想法,他亦是厲詭
尋得6峰,要叫6峰幫忙,那要麼是6峰有甚麼“紕論”不可或缺的特質,要麼是她知道,出來的要求會被扎舉本寺廟子裡面的僧侶一口回絕。
應扎舉本寺廟子裡面的僧侶,畢竟是大地方來的上師,他們心裡亦很清楚一些事情,知道甚麼事情可以做的,甚麼事情不可做。
但是6峰不一樣,6峰很清楚,自己知道的很少,所以“紕論”這樣做的一個原因,可能是他準備騙傻小子玩兒,不可欺騙,不是不得欺瞞,高明的獵人,止須得將一些話隱藏,一些話提前,一些蒙太奇,一些奇怪的說法,便可以將一張拼圖,前後搗碎之後,在不用說謊的前提之下,將一件事情說的面目全非。
這點,6峰心裡清楚,所以他低垂眉目,猴子的感覺可以信,但不可全信。止一眼,祖母“紕論”便看到了些許6峰的心思,祖母“紕論”說道“我便來尋你,自然止一個原因,那便是無管怎麼樣,你我都為一體的。
那些扎舉本寺廟的僧侶自然有其動作你無要忘了,這是甚麼地方這是雜湖朗諾山,這山中,便有他們抬上來的菩薩保佑,便是到了最後,地動山搖,他們亦有逃生的渠道,可是你無有,我也無有。
他們是有菩薩保佑,你和我都無有,至於剩下來的那些非人,便那個噶寧仁頓扎西,我便看不穿了,我也無知道他到底是被甚麼附了身,成為了甚麼,但是其餘的那幾個,便都是這天下所有吃人狼的母親,她便就在我們腳下,她想要得到之物,和我們也無有干係,她若是自己得到了,便應該也會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