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在這一夜,回去給自家主子,稟報完訊息的那些細作。
在處理完一些瑣事之後,又再一次回到了,尋真王府外。
儘管知道,大機率不會出什麼問題的。
可尋真王的那些護衛,看起來,精神抖擻。
眸光之中,時時都蘊含著一些冷意。
也可以很清楚的明白,自己在這兒監視王府的事情,暴露了。
可暴露了,又有什麼辦法呢?
總不可能違反自家組織的意思,悄悄遁走吧。
那樣的話,別說後果怎麼樣,恐怕連家都回不去,直接在路上,就被別人給弄死了。
他們是細作,也相當於是,半個死士。
死士,有了自己的思想,有了別的思量,那對於,一直呆在後面的主人來說,恐怕,也是一件不太好的事。
所以現在,王府外,就是這種情況。
守門的侍衛,明知對面的那些陰暗的房間中。
儘管沒有燈火點綴,可也明白,肯定有一些不懷好意的傢伙,在那躲著。
而那些抱著各種各樣目的,來王府外監視的人心中,也是這麼想的。
雙方都知道,對方的存在,但是因為禮法,以及別的一些因素,都不能扯開了說。
於是,就僵持起來,不過這個堅持,要多久,恐怕就連這些人後面的主子,都不清楚。
但是,時間不可能因為某些人的躊躇,就停留在原地。
天空中的碎雪,依舊紛紛揚揚的下著,直到第二天早晨。
李承乾睜開眼睛,習慣性的坐起身來,準備穿上衣袍,去翻閱奏章。
只是,剛做到一半,就愣住了。
自己現在,已經不是在流放之地了,也沒奏章看。
這兒,是長安,整個天下,最尊貴的地方。
無奈的笑了笑,半倚在床弦上,將昨晚管家遞進來的竹簡,又重新翻開,靜靜的讀著。
似乎是聽到屋裡面的主子,醒了。
兩名婢女,悄然無聲的將門推開,一人端著一盆水,一人又拿著兩塊毛巾,走了進來。
進來的時候,還不忘將門給合上,見主子,並沒有想下床的打算。
兩人就將,拿進來的東西,擱在桌上,湊到床前,規規矩矩的站著。
李承乾也對兩位婢女的行為,視若無睹。
仍然靠在床上,看著竹簡,也正是在此時,屋外傳來了匆忙的腳步聲。
這腳步聲,非常紛亂,而且沉重,很明顯,打斷了某位殿下看書的興致。
冷著個臉,將眼睛往門上一放。
管家也正好將門推開,見到殿下那擇人而侍的目光,卻沒有閃躲,而是恭敬的拱手道。
“啟稟殿下,楚王遞了拜帖,說是中午,想來拜見您。
本來都準備發脾氣的,只是聽了管家說的,這句話後。
李承乾竟沒有控制住臉上的表情,笑出聲來。
“哈哈,本王想過,任何一個人,來看。
可唯獨,就沒想過,楚王會來看本王。
哪怕是魏王,來看本王,都還說的過去一些。
畢竟是一母同胞,可他來,是幾個意思?
之前孤在長安的時候,也沒和他,有多親近的關係。
在得罪了,朝堂上的諸位官員 以及惹惱了父皇后,被趕出長安。
李寬也沒有絲毫的動作,反而指使手底下的一些傢伙,上來踩了幾腳。
是認為本王這次回到長安,沒有機會登上那個位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