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邊的漢斯見艾娃那一副巴不得將他們今天穿的底褲都抖摟了出來,在一旁嚇得不斷嗚聲哀求。
別說了~別說了~再說就連留個全屍都留不了了啊!
但可惜,此時的艾娃早已被之前譚婉君的威懾,以及早上方瑜的包紮還有譚婉君剛剛和漢斯形成鮮明對比的餵食方法所迷惑。
在現在的艾娃心裡,甚至還因此對方瑜和譚婉君升起了一絲感激。
感激他們沒有想對待漢斯一樣的對待自己。
並且,在她還是漢斯團隊裡的一員的時候,她還不自覺。
但在這種情況下回憶的時候,她心裡的想法就已經變成了。
天吶!
為什麼還會有這樣的魔鬼?
這種人就應該被綁在火柱上燒死!
所以,方瑜和譚婉君都有點無語的現,艾娃這傢伙講著講著,自己就亢奮了起來,言語激昂,眼角帶淚。
那表情,儼然就是一副——“太君!這邊請!八路軍這邊的幹活!”
為了活下去,艾娃使出了自己渾身的解數。
不過...
艾娃成功的感動了自己,但有沒有感動的方瑜和譚婉君兩人,就不得而知了。
至少,方瑜是沒有太大的感動。
雖然,在艾娃的描述中,她將自己描繪成為了依附於漢斯的一個玩物,最多也就是個攝影師的存在。
從本質上來說,她是受害者也沒錯。
但問題是,世界上從來就沒有真正的對和錯,黑與白。
雖然她只是配合漢斯,但不可否認,漢斯的這攤黑水,她也早已站立其中,不論如何,她也無法將自己完全置身之外。
只不過,現在方瑜和譚婉君還需要她的資訊來做最後的判斷,所以,他們沒有多說什麼,而是配合的給了艾娃一個鼓勵,甚至譚婉君還上去多拿了一個麵包和水下來給她吃。
好傢伙,這下子,艾娃是真的哭了!
她一邊哭,一邊不斷的哭訴她之前過的有多慘,漢斯他們有多變態,玩的有多花,情緒激昂的她,說出來的很多東西那真是讓兩人在腳趾抓地的時候,又有種大開眼界的感覺。
好傢伙,原來還可以這樣啊......
果然人類的身體永遠沒有極限...
等到艾娃幾乎將她所知道的都說完之後,方瑜和譚婉君給了她一個欣慰的眼神後,兩人對視了一下,收拾了下東西,從地下室上去。
當他們轉身離開的時候,身後漢斯和艾娃兩人的狀態截然不同。
漢斯此時就像是被抽了骨頭一般癱在椅子上,心如死灰。
而一旁的艾娃則如鬥勝的公雞般,趾高氣昂的坐在椅子上,哪怕繩索加身,她也是一臉輕鬆的模樣,甚至嘴邊還帶著一絲微笑。
當方瑜和譚婉君兩人將地下室的門關上後,兩人來到了客廳。
客廳的桌上,一樣放著一盤烤吐司和兩杯牛奶,還有一盤生菜和切好的西紅柿以及一盤煎好的午餐肉切片。
他們也還沒吃早餐。
此時這些東西顯然都已經有點涼了。
但方瑜和譚婉君並不在意,而是各自拿起吐司用挖勺往上抹了果醬和沙拉,然後疊上生菜和西紅柿,再夾上一塊午餐肉。
將這加滿料的吐司沿對角對合,一塊營養豐富又簡單的三明治這麼完成了。
兩人先是各自吃了一塊吐司之後,又喝了一口牛奶,譚婉君舔了舔唇邊的奶沫,然後開口說道。
“這些傢伙,假如那個艾娃說的沒錯的話,那真的是死不足惜了!不過,你覺得,這個艾娃的話,能信多少?”
方瑜剛吃完一塊自制三明治,感覺不過癮,於是又開始做下一個,一邊往吐司抹果醬,然後一邊說道。
“她說的話,估計也是七分真三分假...她固然可憐,但絕對也無辜不到哪裡去,不過,現在對他們的情況也大致瞭解了,接下去,只要確定好資訊後,就可以開展實驗了...”
說完,方瑜已經做好了三明治,隨後看見譚婉君眼睛時不時的瞄著自己手上的三明治,他便將這三明治遞給她,譚婉君開心的接過,然後他繼續做下一塊。
“嗷...唔!”
譚婉君張開嘴,一口咬掉手上三明治的一角,開心的咀嚼著,等到嚥下去後,又繼續說道。
“那你還沒說,你要實驗什麼呢?”
方瑜白了譚婉君一眼,又咳了幾聲後,說道。
“還能是什麼,當然是確定我的血有沒有傳染性了...咳咳咳...”
自從體內異血消化進度提升後,方瑜日常咳嗽的頻率已經開始降低了。
基本上,咳一小段時間後,就會有一到兩個小時的緩和期。
自從上次夜鼠事件之後,方瑜對自己的血液,乃至體液,都有著相當高的警惕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