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愉毫不猶豫地衝了進去。
言夜沉見到攔不下來,也只能垂頭喪氣的在門口等著。
這一幕被司徒冥盡收眼底。
他覺得,這兩個人還是不太適合。
這個男人遠遠沒有臨淵,那樣愛簡愉。
其實當初他也是很愛簡愉的,但是後來究竟是因為什麼,才導致情感生這麼大的變化。
無人得知。
簡愉進來以後就看著漸漸枯萎的血鸞花,這是她花了將近5ooo個夜晚,日日夜夜用心頭血澆灌的成果。
可惜,還是沒能將床上的人給挽救回來。
看著床上人逐漸消失的身體。
簡愉不知道怎麼了,胸口的位置,撕心裂肺的疼。
剛剛準備動用的靈力,在看到端木憐的身體毫不猶豫的選擇,消失的那一刻。
簡愉緩緩的收起了最後搶救的打算。
眼睜睜的看著床上的身體,開始一點一點的消散。
而她手中費盡千辛萬苦得來的血鸞花,也一同消散去。
心口上那一道道蜈蚣疤痕,至少要再花上很長的時間才能夠癒合,有時候,都疼得徹夜難眠。
這一切她都默默忍受著,不敢讓任何人知道。
如今,卻換來這麼一個結果。
真是諷刺。
簡愉笑了笑,但是眼睛卻不自覺的落下淚水“哈哈哈哈哈!”
笑了哭,哭了笑。
那表情十分怪異。
進來的司徒冥看到這一幕,不由得擔憂道“你已經盡力了,她的願望你也已經滿足了,剩下的事情,都不怪你,別難過了,好嗎?”
“怎麼不怪我?”簡愉突然大吼一聲。
司徒冥被這突如其來的一聲嚇得猛,然後退了幾步。
隨後眼睜睜的看著簡愉跑了出去。
再看已經空空如也的床,不由得嘆了一口氣。
…
簡愉跑出去以後,就沒有再回來。
她不知道的是。
端木憐其實並沒有死,只是如今的她,僅剩下一口氣,用血鸞花也是救不回來的。
所以,為了不拖累簡愉,防止她為了她再做出什麼過激的事。
於是讓司徒冥幫忙,偽造了這一切。
司徒冥看著床上面色如紙的女子“你知道,簡愉她為了滿足你的願望,受了多少苦嗎?”
端木憐眼神顫抖,不自覺的落下一抹淚“我知道,我明白,我這一生,最對不起的人,就是她了。”
“當初我強行用那些,去捆綁她,讓她踏上那條荊棘之路,到最後,渾身是傷,幾乎失去了一切。”
司徒冥嘆氣“不過好在,你們的悲劇,至少不會在這裡再生了,組織已經解散了,那個男人,也被我永久的封存在地底下,不會再出來興風作浪了。”
端木憐道“他的死活已經跟我沒有任何關係,我最擔心的是阿愉,她以後,該怎麼辦?”
司徒冥道“你應該知道,她愛的人為了保護她,已經魂飛魄散的事情吧?”
端木憐點了點頭,眼底的悲傷更加濃重了。
司徒冥道“那個男人,是最愛她的,可惜,死了,剩下的這個男人,不那麼愛她,但如果是勉強湊在一起過日子的話,還是可以的,為了防止他做出什麼過分的事情,最好要有一個牽制他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