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昨個從家裡回去,你怎麼就出事了呢?我要是知道,怎麼著也要拉著你在家吃頓飯的。”
衛延擁有著所有的記憶,但他也不清楚為什麼這麼多年對堂姐跟姐夫那麼好,自己那段時間好像就是迷迷糊糊的,現在才清醒過來,可他知道誰是他的家人。
“姐,沒事的,我只是捱了兩刀而已。”
傅則衛煦帶著幾個孩子站在邊上。
醫生過來找他們家屬過去。
傅則跟衛煦看看他們都沒空,倆人一起出去。
“病人的情況已經好了,在家裡好好休養就沒事,另外關於他後腦的那塊淤血,壓迫了他的精神,現在已經全部消散了,另外我想問一下,他之前精神有沒有異常,比如說智商像兩三歲的孩子。”
衛煦搖搖頭,“並沒有,他一直都很好。”
但現在她跟傅則心裡已經明白了,應該是十幾年前,衛延出事碰到了腦袋,有神經壓迫,造成他當時的一個精神狀況不好,而衛宴也陰差陽錯的過來了。
醫生也只是納悶,按理說智商會受到影響的,“那就好,現在也已經完全復原了,不過他可能會對過去的事情有些模糊,但慢慢的恢復過來,就會對過去的記憶完全記起來的。”
傅則跟衛煦出了醫生的辦公室裡,只是嘆了一口氣。
“那我們帶著孩子們回家吧。”
傅則也有感受到衛延的態度變化,沒有什麼習慣不習慣的,現在的衛延就是真正的衛延,對他們態度疏遠很正常,他們在這裡也沒有什麼用。
“好,我正好昨天晚上也沒休息好。”
傅則衛煦都是成年人,他們經歷的事情太多,也沒有什麼是不能接受的。
傅則站在病房門口,衝著幾個孩子招招手。
“大伯,大伯孃,衛延沒什麼事情,那我們就先回去了,有什麼需要我們幫助的,跟我們說。”衛煦笑著跟他們說,她知道她現在可能笑的並不自然。
張鳳芳哎了一聲,上前來拉著衛煦的手,“好,真是辛苦你們了,昨天又在這裡陪了一夜。”
衛煦看了一眼衛延,抿嘴搖搖頭。
“這都是應該的,大伯孃,您好好照顧他吧,他這傷口還是挺深的。”
張鳳芳連聲哎了兩下。
傅則握著衛煦的手,傅尋他們三個也旁邊跟著。
傅選也覺得怪怪的,看看傅尋跟傅言,都沒說話,他也沒有開口問。
衛煦跟傅則回家裡洗漱好了,然後煮了點餃子吃完就躺在床上睡覺,昨天晚上誰也沒睡好。
傅尋他們三個在堂屋裡待著。
傅選看看她們兩個。
“大哥,好像哪裡不對啊。”
傅尋跟傅言對視一眼。
“確實不對。”
傅選終於等到他回應自己。
“對啊,堂舅舅還在醫院裡躺著呢,爹孃居然就帶我們回來了,那可是堂舅舅哎。”他說著託著自己的下巴,怎麼想都想不明白。
傅言低著頭沒有說話。
“你沒發現,在醫院裡堂舅舅跟爹孃說話就很客氣,跟從前完全不一樣了。”傅尋當時一下子就注意到了。
傅選有些煩躁,“不行,我得去醫院裡問問。”
傅言伸手拉著他,“你站住,堂舅舅都那樣了,你怎麼問啊?你問什麼?”
傅選有沒有耐心的坐下來,“那怎麼辦,就這樣嗎?”他不能理解。
“中間肯定發生了什麼事情,而且堂舅舅的眼神很陌生。”
傅言也點頭,她很同意這個說法,從前堂舅舅看到他們三個的時候,眼神中的感覺是騙不了人的,現在完全不一樣。
傅選有些難過,“是不是他這次受傷,摔到腦子了,不然怎麼會這樣?”
今天是大年初一,但傅家因為衛延的事情,並沒有那麼的喜氣洋洋。
下午的時候,衛煦起來還是在準備做年夜飯,這些菜本來是要昨天晚上做的。
傅尋他們三個主動過去幫忙打下手,摘菜刷碗的。
傅尋沒有自己一直想,陷入牛角尖,他準備直接問。
“娘,堂舅舅是怎麼了?他好像有很大的變化。”
傅則院子裡劈柴火。
傅尋這話一問出來,傅言跟傅選也都直勾勾的看著衛煦。
衛煦跟傅則有商量好怎麼跟孩子們說。
“醫生說他受傷到腦袋,所以對我們可能記得不是很清楚了,以後我們就當個正常的親戚走動就可以了。”
傅尋何等聰明,他聽到這個藉口瞬間就猜到,肯定有別的事情,但不能說。
“好,我們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