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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凝曦醒了過來,全身痠疼,像是被人揍了一樣,茫然的環顧四周,黃的被褥,硬邦邦的睡坑,周圍的傢俱都有些破損。
她這是在哪,她被那個破衣櫥櫃的人救了麼?
還來不及思考,門外傳來聲響,楚凝曦一時不知道該怎麼應對,連忙繼續躺下去,蓋好被子裝睡。
“老頭,你這藥行不行啊,這都過了兩天了,這人怎麼還不醒。”
魏蠡嫌棄的瞥了眼還在給寫配藥的杜夫。杜夫白了眼他。
“臭小子,急什麼,老夫都說了,這藥效見效慢,用時久一點但能徹底根治。”
“這還不久啊,這都睡了兩天兩夜了,豬都沒有這麼能睡吧。”
魏蠡不滿懟道。
楚凝曦:…………這人說話好……討厭。
杜夫也是個有脾氣的,聽的他在自己耳邊吵來吵去,回懟道:“看你這著急的模樣,她是你媳婦嗎?”
魏蠡連忙否認;“怎麼可能,我這不是看她在我這裡躺了這麼久,想著人醒過來把這救命的“恩情”好好算清楚麼。”
楚凝曦:…………還不如不救我,怎麼攤上個這個……
“哦?是嗎?你以前怎麼不這樣,以前還說啥生死有命,富貴在天,下一秒人家就被你氣噶了。”
“以前……別說這些有的沒得,這人我前幾天現她的時候身下都是血。這幾天也是。”
楚凝曦:…………這人噶了她算了……
杜夫擦了擦額頭的幾滴虛汗,“你這臭小子,那是人家姑娘家的葵水啊……”
杜夫被他這問的好氣又好笑,趕緊寫完藥方給他,馬不停蹄的走了。
魏蠡拿著這藥方,看了看楚凝曦還在虛弱的躺著,摸了摸鼻子,耳朵微紅。
“女子的葵水需要注意些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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抬頭望著天花板,這樣一直躺下去也不是個事,楚凝曦小心地坐起。
這幾天一直在床上躺著,剛一下地楚凝曦就站不住,把床頭邊上的一盞小油燈給撲到了。
聽到這聲王大嬸連忙跑進來,“哎喲,姑娘小心點,沒傷著吧,你想要什麼嬸子去給你拿。”
說著就把她扶了起來,又把油燈重新擺回原位。
楚凝曦想回話,喉嚨又幹又痛,便向王大嬸比劃著一個想喝水的手勢。
王大嬸看她這樣,瞬間明白了她的意思,“好,嬸子這就去給你拿水。”
語氣不自覺多了些心疼,哎,這姑娘年紀輕輕的,長得這麼好看。
居然是個小啞巴,還真是造化弄人啊。
很快去外面廚房用碗給她裝了一碗,想起魏蠡說的話,又重新去茶壺裡給她裝了碗熱的。
“姑娘,躺了這麼多天,喝點暖的暖暖身子吧。”
楚凝曦雙手接過,向她點頭表示感謝。
水不是很燙,溫的,太渴了,她咕嚕咕嚕一下就喝完了。
“謝謝嬸子”她虛弱的向她表示了感謝。
“你不是個啞的啊。”
一下說出了自己的想法,覺得自覺唐突,楚凝曦卻只是向她搖頭笑了笑,“不是的,嬸子。”
這個嬸子不但和藹,感覺還待她挺親近的。
“那就好,對了你不是來月事了麼,你這屋子裡住著都是些五大三粗的弟兄,嬸子來之前去街上給了買了一些月事帶,你這會先去換換吧。”
一聽到這,楚凝曦就很羞,小臉通紅,連忙答道:“多謝嬸子了。”
她現在沒有什麼給人家答謝,只能一口一個謝謝掛在嘴邊。
“害,這都是些小聲,你快去換吧,天色也不早了,嬸子已經給你燒好了熱水,到時候你就去隔壁房好好洗漱一下。”
楚凝曦乖巧應下,王大嬸說了句還得早點回去煮飯,就匆匆離開了。
楚凝曦目送她離開,看著人真的走遠,忙掀開被褥,果然不出她所料,這床單都被她弄髒了。
她鎮下心來,嬸子說這房子裡住著其他男人,那次也聽到了那人的聲音,應該是這間房子的主人,
她得趕在人家回來之前,早點把這收拾好。
找到了茅房,看著坑上胡亂飛的蚊子,她只能咬了咬牙。
用盡全身最快的度把月事帶給換上去,去洗澡時,使勁的給自己身上搓乾淨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