乘坐火車的路線,是沿北新線從北極天境出發,跑上半天抵達泰逢市轉車,之後沿泰少線開出四個小時抵達少鹹。少鹹市太偏了,這是唯一一條鐵路線。
順便說一下,泰逢是黃本騏的家鄉。
一路上老徐找了個軟臥包廂閉門不見,他的心情可以理解。
陸遠和李桃在硬座上相顧無言。
李桃是千金大小姐,按照原本的脾氣,她肯定會大吵大鬧要求專車專列,或者至少要一間獨立的軟臥。
但前天在少鹹山口的事情,對她打擊很大,她就像一隻掉了毛的鳳凰,驕傲不起來。
李桃從小到大完全沒有捱過打,甚至連批評都沒有捱過,陸遠一巴掌把她臉給抽腫。
這一巴掌很重,各方面都很重。
陸遠見李桃消沉的樣子,也不知道怎麼開口。以往李桃無論何時都是咋呼咋呼的女王範,忽然變成嫻靜憂愁的美女子,有點不適應。
但最終,李桃還是自己走了出來。
在火車進入定邊隧道,周圍一片漆黑的時候,李桃忽然開口,她的聲音帶著明顯的顫抖和哽咽。
“陸遠,我承認,你比我強。各方面都比我強。”
“但這只是暫時的,我會追上你的,一定!”
“你等著吧……”
火車很快駛出隧道,當光線再次亮起的時候,李桃已經擦乾眼淚,單手托腮,雲淡風輕看著窗外。
好像剛剛在黑暗中哭泣的是另外一個軟弱的女孩子。
真是百折不撓的大小姐!
三人抵達少鹹修大的時候,參賽隊伍都在學校的賓館中休整待命。包括五個精英班的學生。
本來按照老徐最後的命令,他們還需要在定邊山脈中進行兩天的搜捕。但老徐在火車上就給少鹹這邊打了電話,所以1班5班都已經收隊回來。
徐振幹得不錯,他們在定邊山裡搜到了三撥不下十名邪教徒,其中包括護教4人。
這些邪教徒接到李延星發出的警報後,根本來不及匯合,慌不擇路的逃進定邊山。
山裡環境複雜,規則破碎交錯,徐振找到他們的時候,他們都已經快死了。
不過最終只活捉了2人。
表面上,徐振出色的完成了徐時夏交給他的指揮工作,但實際上發生了什麼,只有參與者自己知道。
陸遠問了房號,興沖沖的找到自己的同學。
但一進門,便是愁雲慘淡的氣氛。
楊令儀躺在床上,額頭上抹著傷藥,景繡正在給她治療。
祝桓躺在另一邊,睡著了,但氣息微弱,明顯受了很嚴重的傷。
胡定華坐在椅子上耷拉著腦袋,他衣服敞開,正在用真元按摩胸口的淤血。
汪磊的左腿打了石膏,他一言不發的用手指在石膏上畫圈。
幾天不見,1班人人帶傷灰頭土臉。
陳飛吟第一個看到陸遠回來。
“班長!”
她單腳跳過來,抱住陸遠哇哇大哭。
“徐振欺負我們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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