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陛下饒有興趣的看著陸遠,想聽聽陸遠的解釋。
陸遠微微一笑,手中亮起一堆火焰。
“在場有很多大修前輩,應該能看出來我這把火消耗了多少真元吧?”
陸遠說的沒錯,現場大修不少,三大軍團長更是整個帝國武力的巔峰,眼力相當精準。
六柱軍大統領琴山樓看了一眼就別開目光,他是琴族,肯定和琴王站在一邊。陸遠所說不假,但他不可能為陸遠背書。
魏嘯霜瞧了一眼,嘴角帶笑,但沒有說話。
他是血稅軍大統領,陸遠是他的手下,他說什麼都會被視為偏袒。
唯一中立的只有伐罪軍大統領施雲將軍,這位強大的女士看了看陸遠手中的火焰,點頭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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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焰高度親和的天賦,真元消耗特別低。暴雨中五十四堆篝火,可以維繫。”
是冰冷而優美的聲線。
“士兵。”她最後補充道,“你的回靈速度也非常不錯。”
白虹將軍都這麼說了,再沒有人就這個問題詰問陸遠。帝國眾所周知,她是一位公正而嚴肅的女士。她說行,那就肯定行。
陸遠接著講述之後的遭遇,當談到率領災民在歸程中遇到山賊時,老皇帝面色略有不悅。
“現在幾個小毛賊,也敢稱孤道寡了嗎?”
魏嘯霜立刻上前稟道:“陛下,那個山賊頭子已經抓捕歸案,正在霸王宮聽候發落。”
老皇帝撇撇嘴:“成吧,人你們先不要審,等我親自去看看這邪天帝君是什麼貨色!”
雖然皇帝親自審問一個小毛賊有點奇怪,但誰叫他叫邪天帝君呢。這麼狂拽的名字,被陛下惦記上也是理所當然的吧。
陛下年輕時,對待敵人相當殘暴,因而一干大佬對邪天帝君充滿了同情,不知道他會得到一個怎樣的花式死法。
這個問題過,陸遠很快講到在碧澤郡城求糧,但守衛卻不放人進城的情景。
“欒誠憲還是那個老樣子,一點長進都沒有。”老皇帝抬抬手指點評道,“遇事就知道躲!”
當時欒誠憲不讓陸遠等人進城,是為了逼陸遠繞道離開。這一點陸遠沒想明白,但怎麼能瞞得過人老成精的皇帝。
欒王誠惶誠恐,開口道:“父皇,我馬上將碧澤郡守……”
“沒必要。”老皇帝打斷了欒王,“他這性子,守成有餘,放在碧澤,是再好不過。”
說完,對陸遠微笑道:“年輕人,繼續,我最想聽聽負荊請罪的故事。”
陸遠從命,將自己揹著荊棘,在城門外的經過詳細說了一遍。
負荊請罪的故事,從小聽過無數次,所以陸遠本人沒有多大的感觸。
但其實,這件事對上層大佬們的震撼特別大。
在陸遠敘述的時候,不說自己這邊的人了,就連琴王行走琴玄齡,都忍不住對陸遠投以讚許的目光。
表面上陸遠折辱自己向郡守請罪,實際上陸遠的名聲絲毫沒有受損,現在所有人都在誇陸遠深明大義。
一個相當複雜的衝突被輕鬆化解,雙方沒有任何損失,反而都獲得美名。
大佬們都在想,這位年輕人,怎麼有這麼老辣的手腕?這真的是年輕人的智慧嗎?
老皇帝欣慰一笑。
“袞袞諸公,你們是不是在想,這位年輕人為什麼能想到這麼高明的手段?”
“那我就來和你們說說吧。”
皇帝訓誡,眾大佬立刻安靜下來。
“道理很簡單。這位年輕人心中裝著的是天下生民,而不是個人的利益。”
“如果我天虞人人如此,魔患何愁不平?”
說到這裡,老皇帝依次瞧了瞧身邊的列王,他搖了搖頭:“你們啊……哎……”
列王尷尬低頭,他們在底下的那些小動作,到底沒有瞞過老皇帝的法眼。
陸遠被誇得有點不好意思,他當時倒沒有想天下生民或者個人利益,他純粹就是模仿華族先賢解決實際問題而已。
“年輕人,你做的很好。”最後老皇帝道,“我該怎麼獎賞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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