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個日本憲兵大步飛跨過草尖,四人持槍幾乎同時落地。
席秀珍在甄穩身後悄然開啟拎兜,露出一把勃朗寧手槍。她盯著四個憲兵,只想著殺一個夠本。
“舉起手。”憲兵喊道。
他喊的卻是日語,甄穩忽地笑道“別動,槍給二寶。”
“舉起手”,憲兵見他微笑著說話,卻是不知道說的什麼?
甄穩沒有見過這幾個憲兵,席秀珍是否能同時射殺四人他沒有把握。
憨二寶是否能同時射殺這四人,甄穩同樣沒有把握。
他唯一有把握的是四個日本憲兵不會漢語,否則,不會用日語喊話。
席秀珍剛反應過來,兩個憲兵已經舉起了槍,另兩個直撲到身邊。
憨二寶的度有多快席秀珍不知道,他拿捏的又是多麼準確,更加不知道。
砰!砰!砰!砰!
憨二寶開槍有先後,因他度太快,若不是全神貫注,很難聽出響了幾聲。
四個憲兵同時倒下,甄穩拉開車門喊了一聲“上車。”
車駛出三十多米遠,後面的日本憲兵已趕到出事地點。
領隊的只看到一個車尾拐過坡道,想要追趕已然不來不及。
憨二寶把槍遞給席秀珍,又恢復了沉默。
席秀珍瞅他半晌轉過身,甄穩依舊在開著車,根本看不出臉上變化。
“怎麼從沒聽你提過?”席秀珍忍不住問道。
“因為我從來沒有看過他開槍。”
席秀珍心有不甘“那你哪來那麼大的把握?”
甄穩道“因為他曾經說過。”
“就這些?”
“對,就這些。”
見從甄穩嘴裡問不出什麼東西,席秀珍轉過頭去直接問憨二寶。
“二寶誰教你的?”
憨二寶搖搖頭“沒人。”
有的人槍法是訓練出來的,有的人卻是天生的。
上天給了憨二寶不太靈光的腦筋,卻又給了他兩樣東西作為補償。力氣和槍法。
甄穩默默的開著車,席秀珍見憨二寶一臉認真,想必說的不假。心中帶著疑惑,再次去看甄穩。
剛剛那一刻,甄穩的從容在她腦海裡如雕刻一般深刻。
“已經擺脫了敵人,你怎麼不說話?”席秀珍問。
“我在想這些日本憲兵為何會到了這裡,報是臨時決定的,地點是隨機的,不存在針對咱們的問題。一切看來都是巧合,所以我想不通,他們在這裡做什麼?”
席秀珍當然也不知道,她不再打擾甄穩的思索,但今天的驚險,回去一定對文書展講講。
車駛進城裡,在偏僻處暫做停留。甄穩下車裝上車牌,又掃掉車胎上的草屑。
待仔細觀察找不出駛向野外的痕跡,這才迅送回席秀珍。
隨即加駛向76號。因為此事不屬於絕密,很有可能76號也得到訊息。
甄穩趕回時76號還不見異常,顯然特高課還沒有把訊息傳遞過來。
甄穩拿著報紙坐在椅子上回顧細節,雖然沒有被日本憲兵抓到,他還是不敢大意,唯恐出現一絲紕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