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穩一直在旁觀,李士群暫時完成了目前的審訊。
幾人離開大牢,回到主任室,李士群將兩人叫到近前。
“吳四,帶人繼續追查送藥的共黨不得懈怠。”
吳四撓撓大腦瓜子“主任,我認為那共黨早已離開了上海。”
李士群猛一拍桌子,瞪起眼睛“費花花說的話你沒聽見嗎?你們搜查之時,那個共黨還在,他哪能那麼快就跑到車站去?”
吳四猶豫片刻,鼓足勇氣問道“那他沒去車站,他去了哪裡?”
李士群被他氣得胸口悶,一口老血忍了半天才壓了下去。
李士群臉色已經蒼白得可怕,但是吳四隻顧撫摸著腦袋,並沒有注意他的表情。
“主任,我認為費花花說的並不可信。這只是欲蓋彌彰,看看,還是中國古話說的好,蓋住迷途的蟑螂,即使不蓋住,瞪著眼睛也不容易現,何況是蓋上。”
李士群嘴唇紫,微微哆嗦一下。彷彿想要說話,卻沒有說出來。
“主任你看,這費花花明顯說的是廢話話,她想拿廢話話掩蓋她費花花。不知費花花想要拿廢話話掩蓋費花花,還是廢話話想要透過費花花掩蓋廢話話?”
李士群突地大笑“吳四啊吳四,你簡直讓我心情愉快之極,我突然好像年輕了十歲。”
吳四愕然,他也清楚,李士群言語之中充滿了揶揄。
剛才他只是順口而說,實在沒有在意語句,反話吳四還是聽得出來的。
吳四心道,還是趕快離開這裡才是上策。還是古人說的好,上廁,以上廁所的名義離開,真乃絕計。
“主任若是沒有事情,我就出去搜查了。”
李士群點點頭,吳四轉身撇撇嘴大步離去。
走廊裡聽不到他的聲音,李士群才搖搖頭。
“甄穩,你現帶人返回費花花家大院,再次去搜查,我就不信那些藥品無影無蹤。我總覺得吳四把事情安排在溫七身上,總覺得有些不對勁。”
甄穩起身道“主任,那我這就帶人去查。”
甄穩回叫上憨二寶,帶上瘦駱駝等十來個人再次奔赴費花花的住處。
此刻,這裡已經恢復自由,路上行人匆匆,彼此在陰霾的恐怖中各自生活。
在不同的路口散佈著日本便衣,他們藏在人群之中,舉手投足絕不帶窺探之意。
但他們的目光從甄穩回來的那一刻,就被緊緊盯住。因他們不是直接目視甄穩,很難現他們的存在。
他們或藉助於玻璃,或藉助於雜物只用餘光觀測。
而他們彼此又相隔一段距離,看上去互不相關。但甄穩所搜查的地方,就有他們新的身影出現。
即使甄穩記憶力驚人,因人員沒有跟隨,也無法現他們的存在。
此刻,李士群正坐在佐藤辦公室,他是來彙報情況。順便看看帶血的手絹是否看出問題。
佐藤目前精力大多在貨幣重造之上,因此是抽時間來見李士群。
李士群把審訊過程報告給佐藤,並提出他的建議。
“佐藤課長,依此所見,溫七雖然在此事中有些關聯,但都無憑無據。我依您之計,再次派甄穩回去檢查。若是他私自毀滅某些證據,或是中途單獨離開,他無疑就是那個臥底。”
李士群嘆口氣“實話說,我並不認為他能做出這種事。若是這次沒有異常,我也該讓火蛇重新考慮其他人的可能。另外,火蛇現了莫孤獨在場的身影。”
佐藤大吃一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