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鬍子日本憲兵一臉囂張,用手向上推推帽簷,兩隻眼睛射出寒光。
他的手指在刀把上一根根握緊,手指因用力而蒼白。
車伕在他身後冷笑道“俺說那個綠豆眼,你拿著大破刀擺造型呢?還是你他娘害怕的腿肚子轉筋站不穩了呢?”
小胡憲兵冷冷道“你不要囂張,我隨時可以砍掉你的腦袋。”
“哈哈,你個小鬼子口氣大,你大爺還真不怕。有本事你就給俺一刀,算你有膽量。”
小鬍子回頭臉色鐵青,鼻孔裡哼了一聲,轉頭盯著莫孤獨。
“你子彈的意義呢?”
小胡先不理會車伕,衝著莫孤獨喊道。
莫孤獨拍著腰間手槍道“我先打掉你的帽子,再打你的左耳和右耳。
“哈哈哈哈……”小胡憲兵出蛤蟆般的大笑。
莫孤獨手伸向腰間,抬手三聲槍響。
小胡臉白如霜,兩手棄刀捂耳,帽子飛出四五米跌落車伕腳前。
三顆子彈電光火石般一閃即沒,小胡憲兵沒有反應過來去躲避,子彈飛過去是瞬間,他亦沒有感覺出疼痛。
當血淌在臉上,他的雙手才驚慌的捂住耳朵。
剛才的自信已經煙消雲散,剩下是他蒼白的臉驚恐的眼,如木雕站立不動。
莫孤獨槍早已插回腰間,冷眼道“放人。”
小胡憲兵咬牙切齒道“換人。”
兩個日本憲兵面面相覷,硬著頭皮押著車伕走向塔前。
護珠寶塔在天馬山半山腰,建於北宋。到四一年經歷八百六十二年,塔身向東南方向傾斜而不倒。
彷彿昭示天下,中國雖經侵略,卻屹立東方而不倒。
莫孤獨就在塔下,兩憲兵把車伕押到近似中間部位停下,等待莫孤獨把橫路也押到中間交換。
橫路依舊行動僵直,快步向前。
莫孤獨緊隨其後,手中的繩子卻沒放手。
若是橫路拼死掙脫,莫孤獨雖然可以降住他,但在日本槍口下,就沒有時間降住他。因此,在橫路的手腕上,另綁了一枚手榴彈,拉線由細繩連線,另一端在莫孤獨手上。
橫路看上去沒有反抗,實則是有苦說不出。
到中間線,遠處日本憲兵皆舉起槍,以防莫孤獨不放人而逃走。
莫孤獨無視槍口存在,甄穩即說橫路有極大靠山,對佐藤極其重要,那對方就不敢亂開槍。
兩日本憲兵鬆開車伕,伸手去扶橫路,莫孤獨砰砰兩槍。
兩人慘叫一聲跌坐在地,他們的大腳趾同時被子彈擊中,坐在地上呲牙裂嘴痛的滿頭冷汗。
誰也沒料到莫孤獨會突然開槍,車伕反應極快,一閃身到了莫孤獨身後。
莫孤獨伸手拽繩把繩子交給車伕“拿好了,他要是想跑,你就拉線炸死他。”
“好咧,俺辦事你放心,鬼子永遠是仇人。俺若拽繩往後退,他不退,俺就拽繩,炸他血肉滿天飛啊。”
莫孤獨拿槍殿後,小胡憲兵驚詫之極,吼道“放人,再不放人俺就開槍了。”
車伕停下腳步上前幾步,呸的吐在地上“你個小短腿,跟俺學什麼?還俺俺俺的?你在說俺字,俺就要吐了。”
手下人已給小胡憲兵包紮好耳朵,他從腰間掏出南部手槍。
“佐藤課長交代,寧可讓橫路君玉碎,你等也休想離開。
“啊!嘿嘿,你小短腿那還不過來。俺把人還給你還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