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伕心中憤恨,拿起菜刀要砍橫路。
橫路雙手反綁,抬頭看撤去的蓋板,外面投進光芒,也看到車伕憤怒的面孔。
車伕絕不乘人之危,跳將下去給橫路鬆綁。他這個動作,倒是把橫路給弄愣。
鬆開綁繩,車伕扔給他一把砍柴刀。
砍柴刀是在牆角撿到的,雖然有些鏽跡,刀背比菜刀厚上一倍,砍在身上,可以彌補刀刃的不快。
橫路死看出車伕的意思,道“在這裡?”
車伕道“沒錯,你有刀,俺有刀,現在絕對公平。讓你見識見識,你是如何嚇死的。”
橫路不言不笑亦不惱。
車伕雖然回來幾日,只是一隻眼失明,受傷的腿雖然可以活動,度卻大打折扣。
橫路並沒把他瞧在眼裡,莫孤獨難於對付,車伕也如此瘋狂?橫路正求之不得。
忽然上方傳來莫孤獨的聲音“車伕,你是我今生遇到的少有的愚人之一。只有最愚蠢的人,才會和鬼子講公平。”
車伕並不理他的嘲諷,喝道“動手。”
嘭!
莫孤獨用力將蓋板扣下,讓兩個人在漆黑地窖中比拼。
叮噹呼喝之聲不絕從縫隙冒出,莫孤獨一腳踏在蓋板上,心中實在生氣。
這車伕怎地如此沒有頭腦?就他目前的體質,很難持久。除非他的刀法奇特,否則,必敗無疑。
地窖長七八米,寬有三米。初始還聽到激烈碰撞聲,漸漸聲音稀疏,最後再不得聞。
沒了動靜,莫孤獨抬腳踹開蓋板,只見車伕坐在洞口邊,右手捂著左肩頭,渾身血漬。
莫孤獨並沒有將他拽上去,冷冷問道“還砍嗎?”
車伕也未抬頭,嘴裡吐出一個字“砍。”
莫孤獨‘嘭’一腳給蓋板踢回原位,只一瞬間看到車伕拿刀躍起撲向裡面。
莫孤獨背手而立,車伕的勇猛倒出他的所料。只是這般魯莽笨人,卻讓他氣惱之極而嘆,可憐蒼天,若是這般猛勁在有頭腦的人身上,那將來必有成就。嘿嘿,若是給甄穩,他豈不要成精了??
又十幾分鍾,洞裡沒了動靜。莫孤獨踹開蓋板,只見車伕身上衣服被撕爛,撕下的布條纏在兩臂和肩膀上,臉頰一條寸長刀口肌肉外翻,車伕嘴裡噴著怒氣,怒目圓睜。
雖然看不到橫路,莫孤獨也猜出他比車伕好不了多少,否則,就不會給車伕喘息之機。
莫孤獨不住搖頭,車伕知他在上面,嘿然道“他竟敢不服俺,沒想到他真有兩下子。”
莫孤獨道“上來吧。”
“不,俺非把他砍成八塊才解氣?”
莫孤獨心想那可不行,甄穩交代過,橫路是盾牌,關鍵時刻有大用。這若是砍死了,怎麼交代。
莫孤獨跳進地窖,黑暗來襲。他都納悶,兩個人摸黑是怎麼砍的?
橫路一條腿跪在地上,砍柴刀抵住地面使身體不至於倒下,看來受傷不輕。
莫孤獨邁步過去,車伕邊喊邊爬起來道“莫要靠近他,他已經瘋了。嘿嘿,讓我再和他比上一個鐘頭。”
莫孤獨擺手止住車伕,橫路忽地躍起,劈頭衝他砍了下去。
度極快,莫孤獨側步讓開,不忘還擊一腳。
一腳踢中橫路小腹,他倒退著撞在牆上,怒吼一聲,瘋般再次揮刀而上。
莫孤獨不住搖頭,這車伕真乃是個怪人,和他拼什麼刀。還主動給他砍柴刀,真是腦子有問題。
莫孤獨閃身直擊一拳,橫路捂著鼻子倒退數步摔在地上。
車伕見莫孤獨舉手投足,好似毫不費力,不由得暗暗驚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