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四緊張中說出的話,不僅中川驚訝,幾乎滿屋人皆震驚。
他說完,猶自未覺說的不對。眾人的目光,更讓他摸不著頭腦。
“你們看,看什麼?”
中川瞪起眼睛比平時大了一倍,伸手抓起槍“吳四,你地臥底?”
“臥底?我是臥底……不不,我怎麼會是臥底?就我這個模樣,誰都一眼就能記住,我倒是想當臥底,可哪裡有人收我?”
吳四語無倫次,緊緊盯著中川手上的槍。
中川盯向曲震海,只等他確認吳四是臥底,這邊就衝上去抓人。
曲震海打量著吳四,搖搖頭“不是他,這人長的太黑。”
吳四鬆了口氣,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渾然沒有了邪氣。
曲震海慢步到瘦駱駝面前,看了兩眼撇撇嘴。瘦駱駝驚恐的盯著他,直到他邁步過去,臉還在抽搐。
看了老喬兩眼,曲震海邁步來到車伕近前停下腳步。
車伕懶散的看著他,一隻眼向旁掃視。
想當初是車伕把曲震海刺成重傷,這刻苦銘心的記憶,在曲震海心中如雕刻在石頭上一般,記憶猶新。
他恢復記憶的瞬間,第一個想到的不是臥底而是刺他的車伕。
如今的車伕已經大變樣,在特高課受過大刑,不僅臉上有刀疤,一隻眼睛也被打瞎。完全沒有從前的樣子。
曲震海也不是一般人物,記憶力雖然不算極佳,卻也比常人強上許多。只是他失憶未曾全部恢復,但記憶中隱隱約約似在哪裡見過車伕?
打量車伕半晌,還是沒有想起來,邁步向下一個史萬鈞走去。
在有幾人,就會輪到甄穩。
車伕忽然‘啪’用力拍在桌上“俺說,你給俺回來,好好看看俺是誰?”
曲震海一驚停下,這個聲音如此熟悉。當初被刺,就是這個聲音罵他是人渣。
曲震海旋即轉過身,目光盯在車伕身上,仔細打量著他的面孔。
眾人都感覺莫名其妙,不知車伕哪根筋出現了問題。
因曲震海已經過去,是車伕又把他喊了回去,中川也不相信車伕就是臥底。
車伕沉著臉,很不高興。
“老曲啊!來來,俺來提醒你。那天你是不是被人追趕跑到了衚衕?”
“嗯,對,對。”
“你是不是被人罵做人渣?”
“嗯,嗯,對對。”
“你是不是被人扎到躺在了地上?”
曲震海狐疑的上下打量車伕,這幾句話倒是把他零散的記憶聚到了一起。使他對當時的情景又清晰了很多。
眾人越聽越稀奇,中川越聽越著迷。
中川眼珠亂轉,聽車伕之言,對當時情景很熟悉。難道他也參與了?
丁默邨暗自揣測誰是誰非?這年頭,哪有主動承認的,但車伕這是鬧哪樣?
曲震海吃驚的道“你,你怎麼知道當初的情景?”
車伕起身來到中川近前低聲道“中川課長,俺知道誰是臥底。”
“哦?說。若是你和他說的是同一個人,你將得到大大獎賞。”
中川見他兩個說的都是一件事,因此。認為車伕也能知道臥底是誰?
車伕附在他耳邊“甄穩是臥底。”
中川早已知道滿大街都知道甄穩是臥底?車伕此言,自然不信。
車伕道“中川課長既然不信,那等俺問問曲震海,你就知道了。”
車伕轉過身“嘿嘿,俺都看到了。俺一直沒有揭誰是臥底,因俺一直在等你。”
“等我?”
“是啊!你說出的那人,和我說出的那人若是同一個人,那就一定是臥底。其實臥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