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東本想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沒想到柳青林竟然主動要求,若是不同意,豈不是有護短嫌疑。
甄穩見嚴東無語,知道他已經同意,於是抓起了電話。
電話接通,戴笠早已睡了。
大半夜的這個時間點,除了電訊處的人,恐怕只有毛人鳳還在工作。
甄穩自然心知肚明,不狠狠給柳青林點教訓,將來是個麻煩事。
電話接通,甄穩把電話送到嚴站長手上。
嚴東遲疑著接過電話,這裡還沒有誰有級別直接給他打電話。
甄穩敢打電話,完全是處在私人的交情。
“戴老闆,是我。”
“嚴精明,說你精明,大半夜的你不知道都在睡覺,打什麼電話?”
“是,戴老闆,那我就明天再打電話彙報。”
“誒,打都打了,一定是有著急的事情,說!”
嚴東在電話裡把經過交代了一遍。
最後問道“戴老闆,現在青林和石權……說甄穩是喝醉了,把鑰匙忘在了保險櫃上。你認為有沒有可能?”
屋裡寂靜無聲,都湊到近前聽戴笠的回答。
戴笠一聲大吼。
“嚴精明,我告訴你,即使甄穩喝的不省人事,忘了天忘了地,他也不會忘記鑰匙到底在哪裡?”
嚴東下意識把電話遠離耳朵。
戴笠的聲音猶自滔滔不絕。
“千言萬語一句話,誰都能記錯,就是甄穩不可能記錯。”
嚴東小心翼翼道“戴老闆,怎麼如此有信心?”
戴笠一聲冷笑。
“嚴精明,你是吃雞鴨魚肉太多,腦子變得不好使了。我告訴你,五年前,你是不是見過一次甄穩?”
“見過,那時你還在我面前誇過他。”
“老嚴,你記得那天是哪一天嗎?”
嚴東暗自撇嘴,從嚴精明變成老嚴了,看來戴笠不高興了。
嚴東謹慎的道“194o年5月,也好像是6月。”
畢竟5年時光過去了,誰還記得這些。
“老嚴,那天我也不記得,但甄穩一定記得。你記得你那次說了什麼嗎?”
說了什麼?因為沒有什麼特別大的事情,都是一些瑣碎雜談,哪裡還有印象?
“這個,5年了,誰還記得?甄穩恐怕也不記得。”
“嚴東,你太自信了。可以完全負責任的告訴你,甄穩記得。”
“戴老闆,你請休息,我一會兒問問。”
“休息什麼?馬上對柳青林,石權進行調查。”
“站長,鑰匙查清了,上面沒留下指紋。”
“嚴東,”戴笠道,“你動腦子好好想想,甄穩自己的保險櫃,有必要擦去指紋嗎?立馬給我調查清楚,明天等你的彙報。”
咔噠,電話結束通話。
嚴東尷尬的放下電話。
柳青林立馬傻眼,自己剛喝完歡迎酒出牢,這般又要進去?
石權急道“站長,戴老闆說的那些我們都聽到了。五年了,甄處長若記得清清楚楚,即使把我關到天塌地陷,我也毫無怨言。”
柳青林在旁,暗譏石權太嫩,你以為這是街談巷議,吹吹牛白話白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