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鈞和瘦駱駝去審訊田軍。
田軍被帶到審訊室,這裡的氛圍讓人感到壓抑,四周掛滿刑具,上面血跡斑斑。
安鈞坐下先點燃一支菸,以語言攻勢,富貴許諾,這是第一步。
當這些不管用時才用刑法。
“你叫田軍?”
“不,我叫張顯。”
瘦駱駝在旁邊不由得皺皺眉。
安鈞不以為然,無論抓住哪一個人,當時什麼都不會承認,這是慣例。不足為奇。
現在是初步判斷這個人的抵抗力到底有多大。
“不管你是張顯也好,田軍也罷。你承不承認你就是共黨。”
田軍反問道“你們要抓的是田軍,而不是我,雖然我跟他長得比較相似,但我的確不是。這可以問問左鄰右舍,他們能夠證明,因為我在那裡住了二十多年。”
安鈞訝然,這個人如此的自信,難道真的抓錯了?
“瘦駱駝,馬上去調查一下,看看到底是怎麼回事?”
“好,姓田的我去調查,你若說真的那也就罷了,如果說的是假的,回來看我不掌你的嘴?”
瘦駱駝也感覺不可思議,匆匆離去,帶著人下去調查。
當初他們沒有這麼調查,就是怕打草驚蛇,本以為有相片就可以抓著正著。
哪知這個田軍是如此鎮定,瘦駱駝有些蒙,這若是抓錯了,丟大人了。
甄穩“正好”出現在院裡,正在擦車。
瘦駱駝打招呼道“甄處長,擦車這樣的小事還要你親自動手?胖子,趕快過去擦車,沒有眼力架?”
甄穩道“不用不用,我簡單擦擦就行,你們快去忙,這是忙啥去?”
“這這真邪了,抓來這個天君說他不是他們共黨,我看他一點沒有緊張的樣子,也弄不準,這是真假。安處長讓我去左鄰右舍調查一下。”
瘦駱駝帶人離開。
沒有半個小時的功夫,瘦駱駝返回審訊室。
“安處長,我打聽了這個人的確不是田軍。看來咱們上了石權的當。”
安鈞臉一下白了。
這般一路的追趕,已經成為街談巷議的事情,沒想到竟然不是?
瘦駱駝道“怪不得我還一直納悶,那共黨這麼長時間,豈能不會得到訊息?”
安鈞怒瞪田軍。
“你為何不早說?”
“我,我在車上就跟那個人說了,他不信。偏要把我抓來,說是什麼能夠得到獎賞。”
瘦駱駝恨道“處長這就對了,那時群一心想要進入軍統戰,竟然使出這卑鄙無恥的伎倆,若是讓他來審訊,一定會屈打成招。”
安鈞憤怒而起,離開審訊室。
“安處長,下一步怎麼辦?”
“這個石權,讓咱們丟大人了,我先去見站長。”
嚴東聽完,由驚訝轉為冷笑。
“我不相信一個石權敢如此大膽,這一定是方威在背後給他出的主意,撐腰。這嚴重干擾了咱們的行動?”
安鈞道“站長,那現在關押的這個人如何處置?”
“沒用的人留著他幹什麼?趕快放了,丟人。對,把他放在方威辦公樓前。”
安鈞點點頭,看來站長這一著目的在於讓方威難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