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峰供出席秀珍,李士群大喜若狂,急派吳四帶人前去捉拿。
吳四風馳電掣般而去,陳峰並不知道李士群是如何調遣,他心中一直在翻騰。
有種罪在他心中蔓延,但很快又被甄穩的身影蓋過。
聽守護的人說甄穩是軍統投靠過來的,不僅得到重用,連那個日本女孩純子,也天天在他身邊轉悠,似對他有意。
陳峰在被抓之時見過純子,她的美貌不遜席秀珍。卻又比席秀珍多了幾分頑皮。
純子那俏皮的模樣,讓陳峰陶醉不已。他是個很現實的人,經他自我評判,甄穩長相不如自己,才能也未必高過自己。
純子應該圍著自己轉才是,只要立功,純子必然會注意自己。
於是,他把席秀珍當成了賭注。
舉報席秀珍,即使純子對自己沒有好感,將來還可以勸席秀珍投降再續前緣。
電話打給李士群,初時的內疚,很快被腦子裡亂晃的純子所代替,陳峰嘆一聲,席秀珍只能怪你生不逢時。
既然已經派人去抓捕,十拿九穩那個女共黨是跑不掉的。李士群興奮的站在窗前,他多日緊皺的眉頭得以舒展。
李士群窗前遠眺,忽地臉色大變暗叫不好。
自己只顧興奮,卻忘了大魚還在後頭,自己怎麼能糊塗的現在就派人去抓人?
見吳四剛才離開的度,即使派人去追也晚了。
李士群頹然坐下,罵道“這個愚蠢的吳四,當時為什麼不提醒我一句??”
吳四帶人把旅館快包圍起來,隨即帶人衝進去挨個房間搜查,連廁所也不放過。
搜完旅館沒有現要找到人,吳四撇著嘴把老闆叫到近前,上去就是一巴掌。
“有個長穿淺藍色衣裙的女子在哪?”
“她……她……昨晚就沒回來。”
席秀珍長的貌美,所以老闆印象極其深刻。吳四一問,他就知道是誰。
吳四留下人在這裡蹲守,帶領其他人迅撤走。
席秀珍在遠處咖啡廳裡望著這邊黯然神傷,甄穩是對的,陳峰真的出賣了自己。
她悄悄離開咖啡廳,一陣傷心百般新愁,一張嬌豔的面孔變得憔悴不堪。
文書展正在泡茶,席秀珍坐在椅子上眼望窗外有些心不在焉。
“秀珍同志,我理解你的心情。但這是戰爭,我希望你能趕快振作起來。”
“唉,我還是不太信……”席秀珍眼睛溼潤,聲音落寞,“他是我最信任的人”。
“我明白”。
文書展把茶杯遞給她,接著說,“幸虧甄穩現及時,否則,後果不堪設想。到如今,我卻真的有些佩服他。”
席秀珍無語。
“等把情況反映給甄穩,剩下的由他去做。”
席秀珍還是無語。
席秀珍的沉默,文書展一時又不知該如何勸她。
感情的事自古就說不清楚,說不清的事情又該如何去勸?
文書展半晌冒出一句“唉,甄穩也不知正在忙啥?”
“是啊,我現在最想見到他。”席秀珍道。
甄穩並不忙,他在陪著純子,監測車在街道駛過,碾碎一場思緒。
“純子,又要中午了,想吃什麼?”甄穩笑問。
“不吃了,中午我要回去,石原老師明天就要離開,下午我得陪著他。”
“哦,石原老師走的倒是匆忙,你既然有約會,我看二寶還是不要跟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