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川的話浩浩蕩蕩匪夷所思。可以遠聽,不可以近聞。
純子心中茫然,這是腦子受了多大刺激,才能想出如此餿的主意。
若是佐藤在,絕對不會是這個樣子。
中川眯著眼,一副胸有成竹,天下盡皆糞土的樣子。
他的想法本身就與眾不同。
四個專家抓了倆,剩下兩個被轟出特高課。
兩人離開特高課,找一個偏僻的犄角旮旯這才長出口氣。
右那人將手絹擰出一地水“誒啊,中川簡直是我今生所見最可怕的人物之一。不聽專家的建議
,必然吃虧在眼前?我為之悲,為之愧,為之流淚。”
這人說吧,手絹用力擦眼。
“何止豈有此理?我聽說那莫孤獨不好惹,咱也別給他出什麼主意,咱趕快打道回東京,莫趟這趟渾水。我為之心碎,為之疲憊,為之憔悴。唉,人生何必曾想逢,突然相見更惶恐。”
右那人又道“我真是想破了腦袋也沒有想明白。進特高課時,看到有一副標語,熱烈慶祝中川四十五歲生日。可我記得,他的生日是九月份的,現在過什麼生日。”
“沒錯,我比你更清楚,九月二十六生日。”
“你怎麼記得如此清楚?”
“哼哼,沒辦法。我是他中學老師,因他長的眼珠子大,所以他的生日我記憶深刻。告辭,告辭,和他今生最好莫相見。”
兩人說話時,甄穩就在不遠處。
甄穩準備這兩日行動,因此,緊盯特高課的動向。中川的生日,慶祝地點在哪裡還是個謎。
甄穩來時,正巧遇到兩人氣沖沖走出特高課,他憑直覺,這兩人和這裡有些關係。
因此跟隨到這偏僻處,似行人一般站在那裡打量著遠處。
憤怒中的兩人也看到他的存在,但在氣頭上,又是用日語交流,以為他聽不懂。因此,毫無顧忌批評中川的不是。
兩專家離開,甄穩望著遠處的陰雲,暗道,沒想到中川的生日根本不是後天!
既然不是中川生日,他為何要說是他的生日?中川並不像外表那般沒有心機。
甄穩感覺事情有些玄妙?生日也不會那麼簡單。不知中川搞什麼鬼?
天氣陰暗,似有夜雨將至。
陣風捲起塵土,飛向遠方。
甄穩想到了溫七,這個飛賊還被關押在大牢裡。若是把他弄出來,探聽訊息就會方便很多。
甄穩再次出現在特高課,佐藤在時,給他的許可權可以直接去大牢審犯人。
但中川不是佐藤,即使佐藤還在,甄穩也絕對不會不打招呼去大牢。
中川正趴在桌上來回挪動,準備找個舒服的姿勢眯一會。
甄穩敲門進來,中川坐直道“甄穩,你可有事?”
“中川課長,抓莫孤獨我突然想起一個人可用。”
“哦?什麼人。”
“溫七。”
“溫七?他是幹什麼的?在你們什麼部門?”
“不,中川課長。溫七隻是一個小混混,平時幹些偷雞摸狗之事。上次佐藤課長在時,他受人指使偷盜特高課的圖紙。但審查至今,的確查出他只是被人利用。”
“我想起來了。”中川道。
溫七關押在特高課大牢在,一直沒有審出有用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