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士群說完，幾個人都看向門外。
瘦駱駝風塵僕僕推門而進。
“主任，您交代的，我一切都已做好，所有人都給斃了就地掩埋。”
李士群大笑道“剛才我還在誇你，果然做的沒錯。就連黃隊長都說你成長的比較快，哈哈，我看……你，你說什麼？”
李士群突然收住笑容，瞪著瘦駱駝。
瘦駱駝道“主任，我說的是我把他們都斃了，就地掩埋妥當。我保證，即使現在讓我回去找，也未必能找到那個找方。我帶去的人，你可以隨便問，誰若記得那個地方算誰厲害。”
李士群哼道“我問的不是這個，你給我說，你到底畢業了幾個？”
瘦駱駝用拇指小指比劃出六道“六個全斃了。”
李士群啪拍桌子跳了起來。
“該死的瘦駱駝，誰給你那麼大的膽子，讓你把六個人全給我斃了？你若解釋不出來，我現在就斃了你。”
李士群瞪著眼睛等著回答。
瘦駱駝委屈道“這個是預設的，可以全斃了。”
“我預設的？”李士群大怒，“這簡直是胡說八道，我什麼時候預設的？”
“主任，當時您是不是這樣說的斃了，馬上斃了，堅決不能讓傳染病在76號蔓延。”
“是我說的，我說六個了嗎？”
瘦駱駝道“主任，當時我是這樣說的主任，這個事情交給我。我把他們一個一個推到大門前，都給斃了。我可說的是一個個，當然指的是全部。當時你沒反對，不就代表預設了嗎。兩個軍統得了傳染病，那幾個都是攜帶傳染病的人，不全斃了，留著豈不是傳染源？”
李士群一時語塞。
甄穩道“誒呀，瘦駱駝，你是理解錯了。不過，你的想法也對。那兩個人顯現傳染病的症狀，其他人不排除帶著傳染體，說不定還沒有作而已。如此說來，也不算什麼大錯。”
黃居浩忙道“主任，這傳染病可是厲害，我的鄰居就因為傳染病，前天剛剛死去。所以，我認為瘦駱駝這樣做，也是對的。”
瘦駱駝又道“主任，你已經說過，該審的都審了，該問的都問了，他們到現在都沒有交代，就是留他們些日子，就能交代了嗎？我看是不可能。”
李士群暗自琢磨，事情的確像這幾個人說的那樣。即然已經都斃了，那就斃了吧。
“算了，下回記住，有不清楚的問題一定要先問問我。”
“主任，我記住了。”
李士群恨恨道“都是那炸藥，沒事出來這麼一封奇怪的電報，影響了我的注意力，就沒有想到這個問題。哼，唉。”
李士群一種感慨，這下倒也肅靜，一個人也沒留下，也就不用再想辦法逼他們交代了。
外面忽然淅淅瀝瀝下起雨來。
郊外，一片浮土被下面的一雙手扒開。
張彪捂著胸口爬了出來，忽然聽到遠處一陣聲音。
他急忙連滾帶爬的躲到了草叢裡。
赫然看到武長青帶著同來的幾個槍手，每人揹著一個麻袋，手上還各拿著一把鐵鍬。
這幾人把坑挖開，把袋子裡的屍體扔了進去，隨後又把泥土覆蓋上。
武長青道“他孃的該死的張彪，這個叛徒死得其所。”
“頭兒，快看，埋張彪的地方好像動過。”
武長青幾個人圍攏了過來。
“挖開看看。”
因為是新埋的土，幾鍬下去就挖到了底，張彪竟然奇蹟般的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