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難忍不住提醒道“佐藤豈能隨意讓把人帶走?你不怕其中有詐?”
甄穩胸有成竹道“儘管放心,佐藤可以拿憲兵做賭注,卻不敢拿橫路的性命做賭注。”
江難詫異的看著他“為什麼?”
甄穩道“橫路有強大的靠山,至於靠山有多麼厲害我不知道,但他大的足以令佐藤也不敢妄動。”
江難目露驚異,有些不敢相信,眨著大眼睛問道“佐藤告訴你的?”
“不是。”
“李士群、丁默邨、還是吳四,或者是橫路親口告訴你的?”
江難一口氣問完,鼓起香腮瞪起杏眼,有他一猶豫就吃了他的架勢。
甄穩聳聳肩“這幾人連明天交換的事情都不知道,何來告訴我之說。”
江難不依不饒“李士群既然是76號主要掌舵,他怎麼會不知道?”
甄穩不理她挑刺“即使李士群知道,我也不需他來告訴。更何況他也並不知曉。”
“你確定?”
“當然!”甄穩輕笑道,“他若知道交換的事情,怎麼會如此消停?必然會召開會議商討營救之策,以顯示其對日本人的忠心。”
“沒錯,他若知道,必然會讓你們忙碌起來,你也不能如此消停。”
江難是一個聰明的人,她如此步步追問,就是想看看她的猜測是否和甄穩一樣。
直到證實想法相似,心中實在是有些興奮。
甄穩道“早點休息,明天你還要忙碌。”
江難撅嘴抗議道“我說,是你困了呢?還是我困了。我可宣告哦,我即使一夜不睡,也不會影響明天的接應。”
江難向甄穩身邊靠靠“哎,你怎麼知道明天佐藤不會安排人在交換之後再下手?你可說過,佐藤狡猾至極。”
甄穩背手走到門前道“佐藤之智,當然不會讓你等輕易脫身。但是投鼠忌器,只要押著橫路,你們就可無憂。記住,橫路的命很重要,這就是砝碼。”
“當然記住,別人說過的一句話你就可以記住很久,你說好幾遍的話。我怎麼能記不住。”
甄穩淺笑著推門離開,對於江難記憶力,他也從不懷疑。
第二日清晨,甄穩順道去了書畫院。
書畫院剛剛開門,還沒有客人。甄穩進去,直接被席秀珍引入後屋。文書展見甄穩到來,忙給他倒上一杯熱水。
甄穩道“我沒有時間喝水,昨晚。可見到李士群接頭?”
昨晚是文書展去偵查,見問道“沒有,我到瘦駱駝挖坑的地方等到半夜,也未見道李士群,也許他昨晚沒有去。”
甄穩道“我覺得李士群現地面被動,一定會轉移別處。還有一個可能,我去那裡觀察過,房屋建築風格極其相似,我懷疑瘦駱駝認錯了地方。所以,那個地方不要再去。我想很快就會知道那個接頭人是誰?”
“萬一李士群只是正巧沒時間過去,或未到接頭時間……”
甄穩抬手止住文書展的話“即使如你所說,也不要再過去。那麼大的地面被翻動,李士群豈能不覺察?”
文書展承認這點,點點頭。
“另外,組織內的內奸已經縮小了範圍。”
“哦?”
文書展和席秀珍同時驚訝。
“現在可以詢問組織,誰知道丁默邨子二一年到二四年這期間的代號。只要把人員鎖定在這一範圍,那個內奸離被現之日也就不遠了。”
席秀珍喜道“好,我會啟動單線機制,直接和一峰同志聯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