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踏入大牢,裡面傳出阿德驚怵嚎叫聲。
聲音淒厲陰森,聞之讓人渾身戰慄。
李士群頭皮一陣麻,渾身起雞皮疙瘩。特高課大牢關的都是重要人物,不知佐藤為何把阿德關到現在?
若說他開槍傷到純子,也不必關押在這個地方,隨便什麼地方都可。
佐藤看出李士群的不適應,阿德的嚎叫聲比以前大上很多,即使他聽起來,也極其不舒服。
“李主任,我把他關在這裡,是為讓他的叫聲,讓別人也休息不好。一個人若是經常處於失眠狀態,他的頭腦就不會清醒。頭腦不清醒,就會說出很多不經意的事情。”
李志群臉上肌肉僵硬還沒有緩解下來,好在已近天黑,大牢裡雖有燈光,卻也昏黃不明。即使臉上有什麼變化,也不易看出來。
李士群應道“原來如此。擾敵人至崩潰,實在是妙計。”
心中暗歎,沒想到佐藤還有這種操作。把這經驗挪到76號到也不錯。
甄穩跟在身旁,特意裝出一副志得意滿財大氣粗的樣子。
他的這種姿態雖然有些做作,看上去卻也符合暴戶,或者小人得志的樣子。
車伕耳塞布條免聽阿德嚎叫的干擾,地上擺著小桌他在自斟自飲。
佐藤下令,滿足他吃喝的要求。吃喝無忌,他也不再客氣。
邊吃邊琢磨,上午和甄穩一個眼神的交流,明白甄穩讓他假降。
心中琢磨良久,有命在才能殺鬼子,這也不失為拖延之計。悄悄告知雷大鳴兩人。
三人不可能同時皆降,那就顯得過假。
兩人佯裝不屑,倒在地上怒瞪車伕。
鐵門咣噹開啟,佐藤背手站在門外,李士群也挺直腰板,以顯示漢奸的優越性。
甄穩兩手插在褲兜,把衣服兜裡的鈔票和錢夾儘量展示的顯眼些。
車伕抬頭,目光打量著甄穩衣兜那隻金錶鏈上。
甄穩不失時機的掏出金錶“佐藤課長,現在是五點四十,是否現在就提審三人?”
佐藤瞅瞅車伕,見他一直吃到現在。絕死之人,不會有這麼好的胃口。
“把車伕押出去。”
鐵門咣噹關上,車伕被架著到了審訊室。
佐藤坐在當中不怒自威,大手啪嗒拍在桌子上“車伕,今晚是我給你的最後期限。能不能見到明天的太陽,就在你現在的選擇。”
車伕雙手倒綁揚起頭“俺不說,俺就是不說。”
佐藤聽他說話的底氣,明顯不如剛抓來之時。看來酒肉穿腸過,讓他留戀起來塵世的美好。
李士群看在眼裡,車伕果然如佐藤所言。真是民不畏死,有時以死脅迫無效,換做金錢權利倒是柳暗花明。
佐藤道“時間不多,講道理毫無益處,論生死才是正道。我只想知道那些人現在何處?說,你可以活命,享受榮華富貴。不說,一切化為未烏有,死無葬身之地”
車伕貪婪的盯著甄穩衣兜“他是否天天有那麼多錢?”
佐藤答“有過之而無不及。”
車伕羨慕的目光沒有逃過佐藤雙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