佐藤面對記者,臉不紅心不跳,闢謠道“昨晚,並沒有各位所說的軍車燒燬事件。也沒有生槍戰。上海及周邊,我可以用人格擔保,只有兩個字安全。”
“佐藤先生,但我們得到訊息卻不是這樣的……”
佐藤打斷記者的話道“我說了,以我布的訊息為準。還希望各位如實彙報。我還有會議,各位告辭。”
佐藤三言兩語就把這些記者打出去。
他沒有時間耗費在這些無意義的辯解之中。
佐藤現在感覺出震驚的是,這明顯是有人背後謀劃。已經肅清了共黨,怎麼突然之間又多了這麼多人?
而且他不相信,就這麼幾個人。
佐藤甚至猜想到,那個臥底還存在?
李士群一隻腳搭在桌上,身體後靠,手裡端著茶杯有些愣。
整整一車藥品就這麼灰飛煙滅了?可惜,可惜。是誰有這麼大的本事,能弄到這麼多藥品?這些藥品如此緊缺,即使幾大幫派,也未必能一下弄到這麼多?
他突然感到悲哀,還不如讓這車藥品存在,這總比直接面對莫孤獨的好。
那批藥品沒有經過三號線出去,這是好事。但是藥品又被毀之一炬,這又是壞事。
佐藤不挑毛病那還罷了,若是挑起毛病,多少76號也脫不了干係。
吳四邁著大步來到李士群辦公室。
李士群見他進來氣不打一處來,抿了一口茶道“吳四,我問你,昨晚那車藥品丟了,怎麼還說是好訊息?你是不是閒的?讓我從興奮的頂峰,墜入寒冷刺骨的湖底。”
吳四用力拍打腦門,道“哦,什麼好訊息?竟然有這個事?”
李士群瞬間傻了眼。
自己生了一晚上氣的事情,吳四竟然沒有當回事兒,好像忘得一乾二淨。
李士群嘎巴嘎巴嘴,氣得一時說不出話來。
吳四給他的杯裡添滿茶水。
“主任,瘦駱駝說空即是色,色即是空。還說什麼本來無一物,何處落舊愛。”
李士群差點沒吐血,道“那是何處落塵埃。”
吳四嘿嘿道“何處落陳愛。陳芝麻爛穀子,那都是舊的東西,所以說叫舊愛也沒什麼不對。”
李士群突然無言以對,若不是吳四敢殺敢砍能去辦事,他早就把他踢出去了。
“主任,我現一個問題。”
吳四能現問題,李士群感到很奇怪。
吳四近前半步,壓低聲音道“主任那個蒙面人把車接劫走。我昨晚上想了一晚,我是想了又想,突然腦袋裡靈光一閃,猜到了這個蒙面人是誰?”
李士群立即坐直,道“你猜出來了?猜能有幾分真實?”
“嘿嘿,主任。這猜已經接近真相。這人,你認識,我認識,路人不認識。”
“你說的是丁默邨?據我所知,他的槍法根本沒有那麼準?”
“不是丁主任,我看那人的身形……”吳四回頭看看門道,“主任,這人就是青木。”
李士群半晌沒有說話,他仔細打量著吳四。
“主任,我知道你不太相信,因為之前我也不信,後來經過我仔細的想,玩命的想,才想來就是他。”
“你如何想到那就是青木?他可是日本人?怎麼能夠幫助共黨?這不僅是匪夷所思,而是絕對不可能。”
吳四撇撇嘴道“主任啊,萬事皆有可能,咱們還是中國人呢,這不也做了漢奸。”
李士群一巴掌拍在茶几上,喝道“你給我閉嘴。你是不是缺心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