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穩苦笑,莫孤獨早晚會知道比槍的事情。
只是沒有想到,他知道的如此快。
也許正如莫孤獨所說,佐藤布這個訊息,在試探他的反應。
之前,在佐藤的印象中,巖田的槍法已經無人可以匹敵。
如今,憑空出現一個莫孤獨。
佐藤都無限感慨,這麼一個人物,現在連他真實的名字都不知曉。
而更讓他擔心的是,莫孤獨的槍法竟然不輸巖田。
巖田,已是單槍無敵的象徵,自然不能出現意外。
佐藤把訊息傳出,的確有施壓讓莫孤獨遠遁之意。
甚至有傳言,日本憲兵已經集結人馬來對付莫孤獨。
甄穩看不出莫孤獨有一絲猶豫,反倒是開心之極。
“甄穩,我等這一天已經太久了。如此,人生才無遺憾。”
甄穩道“當然,一開始你就這麼說過。一把槍,一世界。槍手如俠客,不較個高低上下,你怎麼甘心?”
莫孤獨開懷大笑道“何況是個敵人。”
說罷此話,莫孤獨熱血沸騰,右手握拳擊在桌上,混不覺疼。
甄穩就那樣看著他,忽然門被推。憨二寶邁步進來。
甄穩恍然,看錶已經在這呆了六分鐘。
憨二寶似乎聽到兩人的談話,看著莫孤獨道“我去替你。”
莫孤獨和甄穩同時愕然。
憨二寶說的認真,甄穩奇怪道“為什麼?”
“莫先生比我重要。”
兩人都不懷疑憨二寶的槍法,但他感覺上還是差那麼一些。
莫孤獨道“你是怕我被巖田殺了?”
憨二寶搖頭道“不是。”
“不是?”莫孤獨奇道“那是為什麼?”
憨二寶好似沒有想過這個問題。
沉默半晌道“不知道。”
若是別人如此說,就會讓人覺得有戲弄之嫌。
但憨二寶這樣說,兩個人都沒覺得有什麼不對。
莫孤獨搖頭,他等了這麼久,豈能拱手讓給別人?
甄穩似乎明白憨二寶的意思,一句莫孤獨重要,實在是勝過萬千語言。
甄穩道“二寶,有需要你的時候。”
孟千一直在旁,他是見過莫孤獨的槍法,卻沒見過,看上去有些呆頭呆腦的二寶用槍。
莫孤獨腰上隨時彆著一把手槍,憨二寶卻什麼也沒帶。
說大話誰都會說,而像這般呆頭呆腦的人說大話卻是少見。
甄穩告辭,領著憨二寶歸去。
莫孤獨又倒在床上,孟千沉默半晌,終於忍不住道“莫先生,那憨二寶有何本事?”
莫孤獨愕然道“本事?”
孟千領會錯誤,以為莫孤獨言外之意,他能有什麼本事。
“莫先生,像他這樣的人,能說出替你去會見巖田,我以為是了不起的人物。但我怎麼看他,卻沒有這般感覺。”
孟千就差說憨二寶不自量力了。
孟千同樣沒有見過巖田槍法,但莫孤獨強烈盼望和他一戰,自然是槍法了得。
莫孤獨道“你千萬莫要小瞧他,別看他呆頭呆腦,他開槍的準頭已是少有人及。只是差些反應而已。”
孟千似信非信,不再相問。
午夜,有一個人沒睡。
午夜,巖田獨自室內飲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