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士群一陣唉聲嘆氣。
身邊沒有了吳四,它就好像缺了什麼一樣。
其實他更深層次是感覺佐藤對他好像也不太信任。
否則,就不會讓自己不見無事。
甄穩在邊上勸他,勸解之時不忘給他再施加壓力。
當他感覺壓力太緊之時,又把壓力降下來給李士群些許希望。
如此反覆,李士群整個人已經沒了主意。
李士群最後一咬牙一跺腳,隨他而去,順其自然。
在特高課大牢裡,崗村開始審訊吳四。
“吳四,我希望你說真話,否則你也知道後果。像你這樣的人,我們實在不想殺你,但是你若欺騙我們,那就不好說了。”
吳四到了這個份上也有些緊張,別看他沒抓著被抓之前無所謂。
但是此刻心也怦怦亂跳。
“那什麼……你問啥我答啥,我吳四絕不含糊。我為帝國是赤膽忠心……”
吳四聽瘦駱駝白話過,但是沒記住,只記住這麼一句,本想再弄幾句詞兒出來,但是想不起來。
崗村翹嘴道“如此最好,我來問你來答,你當時為何掏槍把人殺?”
吳四這幾天一直在琢磨這個問題,若是日本人問起自己該如何回答?
於是,跟柴老大等人研究這個問題。
研究來研究去頗有心得,今日見問立馬答道。
“嘿嘿,這個問題難不住我……”.
崗村沒有聽清楚,問道“你說什麼?”
吳四忙道“我說的是這個事情,你現在聽我說……”
崗村瞪他一眼道“說。”
“這個事情怨不得我,我為了帝國勤勤懇懇在工作。我上車站,抓盲者,誰知看到這人太得瑟……”
崗村嗯道“你說什麼?什麼叫得瑟?”
吳四自我感覺良好。
“這得瑟就是賤,就是嬉皮笑臉,但是肯定是得瑟。”
吳四說的事情,跟那幾個人回來報告的經過根本就不是一回事。
當時那幾個人在等車,根本就沒有吳四所說的那樣得瑟。
但是人的天性,每個人都在擺脫對自己不利的事情,這是常態。
但是從常態中辨別真偽,卻是自己的事情。
崗村看著吳四一臉的真誠,好像從來不會說謊一樣。
但他說出的話,總是讓人聽著不舒服。
吳四繼續道“我誓,當時我……當時根本就不知道他是你們的人。如果是知道我哪裡能那麼衝動?我以為他是軍統,因此才動的手,實話說,我對帝國還是用心盡力的。否則,他若是真的軍統豈不是錯過?我不僅無罪,應該是有功才對?崗村先生,你說對不對。”
崗村瞪著眼珠,按吳四的理解和說法,他的確是在為帝國做事,應該表揚。
但是,誰又能證明他不是有意為之的。
“吳四,當時很多人在場,你為何就認定了他?”
吳四顯得有些激動“是他先動手打死了我的手下,哎,可惜了我的無憂啊,這回一下把命丟。”
當時那幾個人還真沒有注意無憂先動沒動手。
但是憑推理也可以知道,若是無憂不先動手或者惹事,那江戶絕對不可能出手。
因為他們的行動是秘密的,不能暴露出去。
對於這一點,崗村還是非常自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