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甄穩去76號的中途遇到了丁默邨,兩人把車停在路邊。
甄穩坐上丁默邨的車。
“主任,這麼巧。”
“是啊?我現在是天天得到76號。否則有人看我不順眼了。”
甄穩笑笑不用猜,也也知道他指的是誰。
“主任,以後注意就是了,反正這是面子上的事情,去了到那休息睡覺也沒人管。”
“嗯,我是無所謂,我是身正不怕影子斜。我一會兒要去當特高課,聽說你昨天去了,那佐藤現在怎麼樣?”
“感覺還行,沒有什麼異常。”
“我現在是真的怕去特高課,有的時候不去又不行。你說生爆炸的事情,我若不去說一說,那佐藤一定會認為我對76號一點也不負責。”
“唉,我說去了呢,又怕他怪罪我們平時監督不力,看管不力。給人做事總是左右為難哪,還不如自己單幹。”
甄穩感覺丁默邨話裡有話。
“主任,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啊。只要做這個工作,就一直是這樣。”
“那你說,咱這句話只是開玩笑啊,你不要當真,我說的是假如啊。假如,有那麼一天日本人戰敗,你準備怎麼選擇?”
丁默邨竟然問出這個問題,雖然是假設,那也是他心中所想要知道的事情。
從他的話外之話,好像是在誘導自己選擇規避風險的道路。莫不是讓自己選擇一條退路?
“主任,實話說,76號這個事情我都不想幹了,當初來這裡就是為了掙點錢實不相瞞,現在總算有了點錢財,我已經萌生退意。找個地方,種種莊稼,過一生也就算了。”
丁默邨道“這怎麼可以,以你的才能,怎麼能去當農民?嗯,不行,腦袋就活絡點兒,細節我就不說了,你自己去悟。我現在要去趟特高課,這些話你可千萬不要對別人說。”
“放心吧主任,進入我的耳朵,再也沒有第二個人知道。”
甄穩下車,丁默邨開車離開。
回到車上,甄穩判斷經過軍統的遊說,或許讓丁默邨下定了決心跟軍統合作,如此來說倒是一個好訊息。
來到76號,李士群寒著臉正在生悶氣。
甄穩不解道“主任,看你好像有心事,生什麼事情了?”
“你來的正好,我現在心煩,都沒有人述說。你知道嗎,日本人的一個士官,被人槍殺在大街上。這明顯的是對76號和特高課進行挑釁?”
“哦?佐藤是否又震怒了?”
李士群嘆氣道“剛剛生不長時間的事情,想必佐藤還沒來得及怒,但是我如芒在背坐臥不安。”
“主任,這個訊息可靠嗎?”
“瘦駱駝說的,應該可靠。”
甄穩道“主任,我看你現在適合出去躲一躲,等佐藤來電話我就可以告訴他您去,有秘密任務。等過了這幾天,他消了氣兒,你再去見他。”
李士群喜道“對呀,我怎麼沒想到這個事情,我今天就去看看那個新倉庫,在那裡跟他們一起工作,打掃衛生,就這麼定了。你今天哪裡也不要去,就等著佐藤的電話。”
李士群鎖上門走了。
甄穩剛回到辦公室,瘦駱駝神秘兮兮的走了進來。
“瘦駱駝,我看你怎麼很高興的樣子。”
“你不高興嗎?今天死了一個日本人。”
甄穩道“你可小心你的言論,這若說出去,可是殺頭的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