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權開車前行,出了城市往郊區開,路上就沒有了車輛。
好在道路蜿蜒曲折,瘦駱駝剛出城之時,又把車偽裝了一番,車上插滿青草。
瘦駱駝心想,這樣若能被他現,那可就真是邪了門了。
石權開出並不遠,因為他的目的並不是除掉龍海。
他是準備把龍海甩給軍統站,他問不出來的問題,估計在軍統也不會有人能問出來。
但是把龍海扔在那裡,就如一枚石子扔在平靜的湖面上。
泛起的漣漪,或許那水下能跑出來一條大魚。
直接把他交給自然不行,所以還得需稍稍用計。
瘦駱駝留下兩個看守,在衚衕監視,早已被石權看見。
他還暗自驚訝,看來行動處有些本事,竟然找到關押龍海的地方。
雖然方威讓他除掉龍海,石權卻沒有那麼做。
他知道,只要方威清醒之後就會後悔。
他對自己的判斷深信不疑。
車停下,扔下昏迷不醒的龍海,揚長而去。
瘦駱駝暗暗納悶,難道石權等人,不是到這裡來槍斃共黨,而是扔屍體?
“瘦組長,這不像是槍斃,這就是扔屍體啊。”
“如果是這樣,白來一趟。”
瘦駱駝道“既然來了,那就過去看一看。”
車停下,幾人在草叢之中找到了昏迷不醒的龍海,一探鼻息還有氣兒。
“組長,這就剩一口氣了,弄回去有什麼意思?扔在這裡隨他自生自滅吧!”
瘦駱駝擺手道“不,看樣這人只是昏迷,若是能救過來,或許就能從他口中得到一些訊息。”
“組長,若是這人還有救,那石權把他扔在這裡幹什麼?”
“誒,”瘦駱駝道,“這是以我多年的經驗,才能判斷出能救過來。石權哪有這些經驗,一定是他以為救不過來,扔在了這裡。”
這兩人也是將信將疑,因為看龍海的狀態,臉色蠟黃,渾身是傷,手指殘缺,氣若游絲。
這若能救回來,也算是奇蹟。
瘦駱駝啪啪拍著胸脯。
“快,把人抬到車上。”
直接把人送到第一醫院,留下兩人,他返回軍統站向安鈞報告。
安鈞一見他,大吃一驚。
“瘦駱駝,你怎麼鼻青臉腫?難道你跟石權交上手了?”
“嘿嘿,安處長,你怎麼能長石權的志氣。就憑他?嘿嘿,我把自己綁起來,他都打不過我。”
“那你這臉,怎麼回事?”
“實不相瞞,安處長,我被偷襲了。有人知道我去監視石權,半路上出現五個人偷襲了我。”
“唉!若不是他們先用布袋把我的眼睛矇住,我還不能吃虧,這不捱了一頓打,連微型相機也被他們搶走了?”
“哦?怎麼會走漏訊息?跟我說我就告訴了嚴站長,再加上你那兩個跟班的,再也沒人知道。難道站長?這怎麼可能?”
瘦駱駝搖頭道“這不可能,站長若是有異心,那……這……嘿嘿。”
安鈞哪裡知道,瘦駱駝在找藉口。
“這件事情過後一定要調查清楚,你先說說那共黨,怎麼回事?”
瘦駱駝把經過講述了一遍。
安鈞一聽,皺起了眉頭。
“瘦駱駝,你一定是上當了。我敢說這個人絕對救不活,想那方威多麼陰險,豈能把一個能救活的人扔到郊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