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白棉想了下道:
“可能吉緹絲父母的疾病在‘白騎士團’屬於較常見的型別,公司的情報人員專門備了一些,關鍵時刻用來收買。”
想到工廠區域的糟糕環境,想到格斯特堡的空氣質量,想到工人們早出晚歸的勞動,龍悅紅覺得組長的理由相當有說服力。
蔣白棉隨即又回了“盤古生物”一封電報,將後續的行程和計劃做了個報備。
內容很簡單,那就是“舊調小組”將前往柯寧米斯,尋找商見曜父親那支隊伍的下落。
這是他們出發前就告知過上面的事情,加上涉及商見曜的父親,做出這樣的決定誰也挑不出錯來。
……
吉緹絲那具男性身體開著深紅的越野,往平時出沒的街區駛去。
在那裡的某個房間內,吉緹絲已經等了一段時間,準備拿回菩提雕像。
沒過多久,吉緹絲那具男性身體在一條僻靜的巷子內找到地方停車。
“他”剛開啟車門,拿著菩提雕像往下,身側空地上突然勾勒出了一道身影。
這身影是名女性,鵝蛋臉,柳葉眉,五官極其對稱,就像是藝術家專門打磨出來的一樣。
她內穿白色的襯衣,外套藍色牛仔服,頭上戴著頂寬沿高頂氈帽,手裡握著兩把“聯合202”。
她浮現的同時,兩個黑幽幽的槍口就瞄準了吉緹絲那具男性身體。
砰砰兩聲,血色花朵綻放,吉緹絲那具男性身體被撕裂開來。
“他”都還沒來得及反應就重傷倒地,進入了彌留狀態。
襲擊者向著他的腦袋又補了兩槍,打得血流遍地,慘不忍睹。
然後,她收起手槍,彎下腰背,迅速拾取起了那尊菩提雕像,從巷子另外一頭離開了現場。
和這裡相距有一兩百米的一個房間內,吉緹絲“看”到了分身遭遇襲擊的畫面。
這一切是如此突然,她完全反應不及,沒法使用能力,然後就被分身意識傳遞回來的痛苦感覺籠罩了。
她發出了一聲難以遏制的慘叫,身體抽搐著倒下,蜷縮了起來。
等她初步恢復了正常,一邊感覺頭痛欲裂,精神空泛,一邊擔憂起其餘的分身。
菩提雕像現在和她的距離已經相當遠,她沒法再感應到,更別說進行操縱,但“神鏡通”和“宿命通”的效果還能維持一段時間,讓她其他分身不至於當場暴斃。
知道這難以持久的吉緹絲又氣又急,但還是保持著基本的冷靜,讓那幾具身體各自進入了“逝世”流程。
這能讓那些分身周圍的人對接下來將要發生的事情有所準備,不至於太過震驚。
這是吉緹絲早就考慮過的怎麼收場的問題。
……
晚上八點,商見曜和蔣白棉在安全屋見到了吉緹絲。
“什麼,菩提雕像被人搶了?”商見曜一臉震驚。
誠實的他忙又補了一句:
“你不會以為是我們乾的吧?”
“如果是你們,有的是其他機會,甚至連我都可以一起幹掉。”吉緹絲表情陰鬱中透著點彷徨。
“有看到襲擊者嗎?”蔣白棉問道。
吉緹絲回憶著說道:
“有。”
她把那名襲擊者出現的方式和大概的模樣告知了“舊調小組”。
“這人我們見過!”商見曜踴躍回答,“她也是第八研究院的,擅長隱身和刺殺。”
蔣白棉“嗯”了一聲:
“喬初、秦教授的合作者?
“當時她要是也出手,結局可能完全不同。”
這倒不是她誇大,“舊調小組”雖然有提防這位刺客,但能夠應對的方式還是太少。
“她來遲了,所以就跟蹤吉緹絲的分身,搶走了菩提雕像,之後再用這個對付我們?”商見曜大膽猜測。
吉緹絲遲疑了一下道:
“我感覺她是一開始就在那裡等著我的分身……”
“這就有點奇怪了。”商見曜代表蔣白棉說道。
……
格斯特堡,吉緹絲家樓上的那個房間內。
搶走菩提雕像的許藍開啟了收音機,調到了某個頻段。
完成這件事情後,她閉上了眼睛,耐心等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