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是茶話會那就得喝點什麼東西。
紅軍坦克裡沒有帶嚶弟國煮茶機、倒是有兩瓶塞在儲物箱裡的伏特加,和半瓶上次拆開後沒喝完、又把瓶塞子給塞了回去的法國白蘭地,當然也是從德國佬那兒繳獲來的。
“啊,戰時飲酒,這主意怎麼樣?我覺得現在挺合適的。”
嘴巴把不住門的伊烏什金看到了從儲物箱裡探出來的半截酒瓶子、率先開口提議,倆手搭在自己車長座位兩邊的馬拉申科見狀相視一笑。隨即不假思索地抽出了那瓶上次沒喝完的法國白蘭地,抬手一把拔出了瓶塞。
“車組內部小聚,都給我把嘴巴閉緊,別讓政委同志知道!否則全車組都得寫檢討,包括我,聽懂了嗎?”
由馬拉申科和彼得羅夫政委共同起草擬定的戰時禁酒令,到現在還在執行、依舊有效。
要是馬拉申科帶頭,在戰場上請哥幾個喝酒這事兒讓政委同志知道了。那老馬同志這寫檢討、開全師大會、當眾宣讀的一條龍流程鐵定是跑不了的,搞不好還得執行懲罰去掃幾次廁所、挑兩桶大糞,這種原則上的問題政委同志絕對不會退讓。
所以,也不怪馬拉申科想偷偷嘬兩口都得如此小心。
“哈,都懂都懂,不會讓政委同志知道的,放心好了。”
顯然,已經對酒瓶子急不可耐的伊烏什金可沒把自己說的話往心裡去,他現在更想趕緊把馬拉申科手裡的那玩意兒先送到自己嘴裡再說。
“嘶——呼——不錯,投降風味的,而且是三手......”
法國佬可能在二戰戰場上表現拉了跨,步槍都是全新出廠、膛線百分百原裝、一點磨損痕跡都沒的,不過這法國干邑白蘭地的味兒還是真得點個大大的贊。
就好比見慣了胳膊比小夥兒大腿還粗的俄國大媽之後,突然遇到了風情萬種的法國女郎一般。
喝酒也好比人生,你總得換換口味調劑一下不是?逮住一種酒往死裡幹喝那叫啥事兒啊?
兩口白蘭地下肚的馬拉申科感覺自己整個人的精神狀態都好了不少,抖擻地甩了甩腦袋之餘隨即將酒瓶子遞給了一旁早已望眼欲穿的伊烏什金。
“快點...給我給我,都饞死我了。”
咕噥——
咕噥——
“唉唉唉,還想喝多少?留點!還有人沒喝呢!”
許久都沒喝過酒了的馬拉申科方才還只是小口去嘬,酒瓶子一到伊烏什金嘴邊上,卻直接演變成了開懷暢飲的大口吞嚥。
眼見瓶中餘量見底的馬拉申科趕忙出手阻止,劈手一把直接把對著瓶子開吹的伊烏什金打斷施法,將酒瓶子握在手中又給奪了回來。
“你這小子,一口氣乾的就剩這麼點!想捱揍啊!?”
馬拉申科終歸還是出手晚了一步,劈手奪下來的酒瓶子裡眼下幾乎快要見底,撐死就剩下兩小口可嘬的量。
“嗝.....這可不能怪我,從我們開赴集結到現在我一滴酒都沒沾過,早就憋不住了。”
“......”
聽罷伊烏什金如此回答的馬拉申科頗為無語,事實上馬拉申科到現在都依舊無法理解,為啥蘇聯人或者說後世的俄羅斯對酒精的依賴咋他媽就這麼大。
伊烏什金是這鳥樣,自己後世的死黨、拉夫裡年科的曾孫羅索夫也還是這吊樣,時間跨越幾十年、隔了好幾代人就沒變過。真他孃的,喝這玩意兒簡直就像是大力哥喝大力,一天不喝那是渾身難受。
如果讓在姑娘和伏特加之間做選擇的話,馬拉申科甚至懷疑伊烏什金這臭小子多半會抱起伏特加就走,只要你給他的酒夠多就行。
“哎,罷了,愛喝喝吧,喝了這一頓指不定沒下頓呢,今朝有酒今朝醉。不對,不能醉,今朝有酒今朝喝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