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都長大出去了之後,那存花家務少了很多。
其實比之前要輕鬆許多,有了空閒,那存花是願意和大媽大嬸聊天的。
但是架不住整天的有人來嘮。
更重要的是這樣嘮嗑,嘮起來也沒什麼意思,甚至不如聊一點誰家的八卦。
“媽,要不然你去我那邊住幾天吧,那邊起碼離這遠一點,她們不至於那麼遠的跑過去找你。”
三四公里的山路,足以限制著這些人不會常去。
當初顧兆成建房,要遠離這片家屬區,進山工作更近是一方面。
考慮到屯裡人都是瓦房,自己建別墅,太扎眼是一方面。
也是考慮,和屯裡保持一點距離,能圖一個清淨,也是一個方面。
“你那裡我就不去了,我去了你爺和你爸怎麼辦?”
“現在不是以前,不說那些營業的飯店。就是白吃,屯裡請我爸吃飯的都要排隊,你還怕他們沒飯吃嗎?”
林場商業多的情況,就是要比之前方便。
不會說家裡的老孃們有點事,就搞的沒有地方吃飯。
宋留喜和顧長山現在可以放養一下。
不至於那存花走開一下的話,連頓熱飯都吃不上。
“那存花,那存花!”
母子兩個嘮的時候,老顧家院外,又是傳過來一陣呼喊。
“這又是誰啊,兆成,你出來看看,別讓狗繼續叫了。”
留在那存花院裡的這隻小黃已經變成了老黃,已經八歲。
算是一條老狗,這些天看門,也是挺辛苦,顧兆成也沒忘記,帶來了大骨頭犒勞狗子。
“我聽著是二姨的聲音,他們家又沒有人是林場職工,怎麼也跑過來了。”
顧兆成回那存花道,馬二姨的聲音還是有辨識度的。
因為有狗叫,那存花沒有聽出來,但顧兆成還是聽出來了。
“別叫了,你也歇一會兒吧。”
從屋裡出來之後,顧兆成來到狗窩旁,對著狗子說道。
這種活七八年的東北笨狗,已經是很聰明,可以說通了人性,簡單的話,都聽得懂。
“兆成,你媽在家嗎?”馬曉芸黑著臉問道。
“在屋呢。”
顧兆成在看狗子,想著是不是把狗子帶回別墅養老,給那存花換一隻二代或者三代小黃看門,沒注意馬曉芸的黑臉,隨口回道。
“那存花,那存花你出來!”
看顧兆成控制了老黃,馬曉芸一邊往屋裡走,一邊喊道。
“二姨,你這是幹啥,怎麼是這個態度。”
聽出了馬二姨的語氣犯衝,又一副氣勢洶洶,要找茬的模樣,顧兆成連忙回來,把人給堵在了門外。
“兆成你讓開,讓你媽出來,讓她給我一個交代。”
馬二姨推搡著顧兆成,想把顧兆成推開,五十歲的人了,做事依然那麼爆,還是這麼剽悍。
“交代什麼交代,二姨你這一張嘴就要交代,要我媽給你什麼交代?”
顧兆成當然不給讓的,馬二姨這個樣子,進去不說是和那存花打一架,但至少肯定是要吵一架的。
“那存花,你出來!”
推不動顧兆成,馬二姨只能說耿著脖子,衝著屋裡喊。
“兆成,你讓你二姨進來吧,你看她都急成啥樣了。”
那存花還是心善,不忍顧兆成這麼堵著馬二姨,於是拍了拍顧兆成說道。
“他二姨,出了什麼事了,你這麼氣勢洶洶的過來,找我要交代?”
等進屋之後,那存花朝馬二姨問道。
那存花和顧長山與人為善的風格,處事是跟一般人不一樣。
要是一般的東北婦女,遇到馬二姨這樣來家裡找茬的,不可能這麼心平氣和,先懟回去了再說。
“你說出什麼事,我姑娘沒了!”馬二姨帶著怒氣,一臉焦急的質問道。
“你哪個姑娘沒了,孩子不都好好的嘛,怎麼說沒就沒了?”
面對質問,那存花想到了一些不好的事情,已經開始透著一些悲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