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殺夫報仇(完)(1 / 2)

趙無殊輕笑一聲,掀動薄唇譏諷道“周氏果然出的都是無恥之徒,分明是自己背信棄義恩將仇報,卻還要用道德禮儀約束別人,天底下就沒比你們更正直更佔道理的人了。”

悠悠然的嗓音,在這潮溼陰暗的地牢夾道中傳盪開,有種異樣的灑脫,雲淡風輕之中是基於強大實力上的不屑。

魏初原本大怒,可聽了他這句話,卻奇異地平靜下來。

趙無殊低頭看著魏初道“先祖也曾被他們姓周的迷惑,以致於子孫數代被壓得不能翻身,你受此人矇蔽並非你的錯,你只需記住一句話。”

魏初怔怔地看著他“什麼?”

“人犯我一尺,我還人一仗。”他將劍放進她手裡“去吧。”

魏初低頭看著手裡的劍柄,緊緊握住,又緩緩鬆開,忽地轉頭,看到掛在牆上的一把巨大的斧頭。

她走上前,一鼓作氣將其取了下來。

好在練了兩個多月拳法,不然她都沒力氣提得動這把巨斧。

她轉頭看趙無殊,他對她微微笑,眼裡有著鼓勵,還做了個請的姿勢,彷彿她不過是要扛著這大斧頭去跳舞。

魏初咬牙,拖著巨斧一腳踢開了周賢的牢房門。

周賢大驚“你要做什麼?”

魏初陰惻惻地笑起來,使出了全身力氣一斧頭砍在他腳踝上“這是替我大哥砍的!”

周賢慘叫聲幾乎掀翻屋頂,倒在地上瘋了一樣翻滾。

可魏初並沒有完全砍斷骨頭,他也無法掙脫腳銬,帶動著鐵索激烈地扭動。

魏初很有耐心地一直等他折騰完,才又一斧頭砍向了他另一隻腳“這是替我父親砍的!”

周賢又一聲嚎叫。

“這隻手是替我母親砍的……這隻,是為了寧兒砍的。”

伴隨著聲聲慘嚎,和鐵索激烈的碰撞,周賢攤在地上,手腳盡廢,人也昏死過去,魏初豈會這麼輕易放過他?她拿水潑醒了他,斧頭一翻,厚而鈍的斧背狠狠砸下去,將他的四肢全部砸得粉碎。

一邊砸,滾燙的鮮血濺在她臉上,她的淚水也滾滾落下。

父親,母親,大哥,小弟,你們看到了嗎?

我為你們報仇了!我做到了!你們曾遭受過的苦痛折磨,我會千倍百倍地還給周賢,你們安息吧!安息吧!

哐當!

魏初扔開了斧頭,靠著牆重重地喘息,牢房地面上一大灘血肉黏在地上,周賢的四肢撿都撿不起來了,只有胸膛還起伏著,還剩下最後一口氣。她木然道“別讓他死了,送去給許聞誠。”

趙無殊深深地看著她“如你所願。”

魏初跟失魂落魄一樣走出了地牢,走在深夜的大街上,然後像個幽魂似地回到魏府,深深跪倒在親人的牌位前。

深夜裡傳來彷彿幼獸迷途般的嗚咽聲。

……

魏初大仇得報,一口氣就鬆了,當晚就重病不起,她以為自己熬不過去,也做好死的準備,只是有些擔心自己走了南風一個人要怎麼辦。

但誰知道趙無殊早就叫餘一春從天津啟程,第二日便到了江州府,硬是把她從閻王爺那裡拉了回來。

白蒼蒼的一個老人家,千里迢迢趕來救自己,甚至為此數日不眠不休地守著她。魏初就算是鐵石心腸也要被打動了。

她改了主意,斷了死志,心想順其自然吧,魏氏父親這一支嫡脈斷了香火,她不能不管。

父親希望天下太平,她要替他看著,寧兒喜歡遨遊天下,她也該替他去走一走,還有大哥,還有母親,他們喜歡做的事,她也要為他們做下去……

她帶著家人的骨灰回到天津,從此定居在了百花山上,與餘一春師徒毗鄰而居,百花山風景絕倫鍾天地神秀,所以即便趙無殊痊癒之後不再困著餘一春了,他也沒有離開,他準備在這終老了。

魏初很喜歡這個老人,也喜歡山中的寧靜,也打算在這度過餘生。

餘一春非常高興,來了興致想教她醫術。

無奈魏初好像在這上頭沒有什麼天賦,醫書藥書背了不少,但到要真刀真槍地運用時,腦子就跟卡住了一樣。

餘一春氣得不行。

魏初只好繼續背書,反正她也沒想當大神醫,學習這些也不過是喜歡醫藥世界中的寧和和許許多多醫中道理。

她從魏氏一族中挑了個喪父喪母的伶俐孩子過繼到大哥身下,取名為魏承明,養在郊外的莊子上,隔一段時間便去看一看他。

趙無殊果然當了皇帝,改國號為趙,石棉泰為輔,兩人君臣相得,又從江州府的那幫文人中,遴選了真正有才之士為官,推行了許多利國利民的大策,沒出幾年便有了很好的成效,舉國國泰民安,百姓安居樂業,迎來了一個真正的太平盛世。

魏初每年都要外出遊覽一個月,將沿途所見所聞寫成厚厚的遊記燒給親人,然後每次回到天津前,她都要繞路去一趟許聞誠那裡。

那裡李聞善和周賢都被養在大缸裡,泡著顏色古怪還冒著泡泡的液體,有時候要吃各種奇怪的東西,有時候直接和一缸毒物呆在一起。

那蜈蚣蠍子之類咬著他們的皮肉骨頭,咯吱咯吱作響,還有奇奇怪怪的毒蟲,會跑到他們皮肉血脈裡面去。

許聞誠沒有割掉他們的舌頭,於是天天都可以聽到他們的慘叫,美其名曰是更好地反饋試藥效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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