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你覺得我我不像開廠的老闆?”
張平笑呵呵問了一句。
向麗麗翻了個白眼道“呵呵,老闆沒看出來你哪點像,可我看出來你這傢伙的臉皮倒是足夠厚,比長安城的城牆還厚三分!”
她也不跟張平扯了,這傢伙嘴裡沒一句實話,自己折騰了半天,愣是沒套出一句實話來。
她有些惱火,乾脆不理這個嘴裡沒實話的傢伙了,邁開大長腿噔噔噔就朝前方的其他同學趕過去了。
張平笑笑,也不以為意。
沒人打擾,他也樂得清靜,一個人,慢悠悠的綴在後面自得其樂。
如果說華清池是女孩子們心中的聖地,那烽火臺無疑就是男孩子的最愛了。
登高望遠,在上面俯視一望無際的大地,瞬間就讓人有種會當凌絕頂,一覽眾山小的感覺。
那種居高臨下,俯視蒼生情景,瞬間就能讓人有種掌控世間一切的豪邁。
這裡張平前世自然是來過的,不過再一次前來,卻是另外一種截然不同的感覺。
前世,他登臨此處,只感覺世界之大,自己卻是孤身一人,孑然一身,心裡蒼涼一片。
而此刻登臨,父母兄弟姐妹均在,錢財不缺,心中一片坦蕩,舒暢!
別人都是在這裡站一會兒,或者喊來景區照相館的攝影師拍照留影,但張平不同,在這裡靜靜的站立了許久,沒人知道他在想什麼。
向麗麗站在下面,仰望上面那一道身影,她總覺得張平與眾不同。
張平太沉默了,與其他人相比,總有種格格不入的滄桑感。
她不懂那是為什麼,總覺得這種感覺不該出現在一個二十歲青年身上。
可關鍵是這種情況就是生了。
也不是沒其他人現張平的特別,但張平從開學就與眾不同,大家似乎有些習慣了,只是隨便看看,也就不在意了。
張平在烽火臺上,站立了許久,直到所有人準備前往其他景點喊他,這才終於下來。
向麗麗湊上來好奇的問道“你剛才站在上面十多分鐘,看什麼呢?那麼認真?”
“十幾分鍾?你還給我計時了?”
張平有些意外,這個姑娘似乎對自己注意的有些多了。
向麗麗撇撇嘴道“誰給你計時了?自從一來你就跟那幫男生爬上去了,一上去你就站在上面四處看,不叫你都不下來,之前說好在這裡停留十幾分鍾時間的!”
話歲這麼說,但她的俏臉上微微有些泛紅,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走路多了熱的。
張平哦了一聲,沒有回答。
向麗麗卻是拉了他袖子一把問道“唉,你這人,還沒回答我問題呢,你剛剛都在看什麼啊?”
張平淡淡道“看風景啊。
登高望遠,俯視大地,如此一片廣袤的肥沃土地,應該多看看。
人生就這麼短暫,下次過來還不知道會是多久之後,多看看,記在心裡,也是一份美好的記憶不是!”
向麗麗有些懵,這啥意思啊?還搞的跟詩人一樣了。
雖然現在文人很受追捧,可張平怎麼看都不像這種人啊,竟然說出這種話來。
“我越來越覺得你這傢伙身體裡住著的靈魂是一個老頭子了,說話動不動就是一種傷春悲秋的感覺!跟我爺爺一樣!”
向麗麗說道。
“你爺爺是文化人吧,還傷春悲秋。”張平笑呵呵問了一句。
向麗麗點點頭道“是啊,以前在報社工作,據說年輕的時候到處跑,採訪什麼的,不過也因為這個,身體早就搞壞了,前年就不再了!”
張平一愣,趕忙道“哦,實在抱歉啊,我不知道你爺爺已經不再了!”
向麗麗搖搖頭道“沒關係,我爺爺對我也不怎麼喜歡,他喜歡男孩子。”
張平乾脆不說話了,這種事情在過去完全就是一個普遍現象,重男輕女太常見了。
自己家裡也基本是這個情況,要不是家裡條件好了,估計姐姐和妹妹的情況也好不到哪裡去。
向麗麗也不想多說這個話題了,說道“走吧,前邊,大家都在前面那一片平地休息,吃點東西,喝點水,二十分鐘後大家繼續出。”
張平忽然想起來自己根本沒帶吃的,他忽然想起來剛剛烽火臺上面看到不遠處是有一個吃飯的地方的,飄著一面小黃旗。
他轉頭對向麗麗道“我剛剛看到那邊有賣吃的,過去看看!”
向麗麗卻是趕忙攔住他道“你還是別去了,這種地方的東西肯定很貴,我這裡有吃的,夠咱兩吃了,我知道你有錢,可也不能這麼亂花啊!”
張平頓時笑了笑,他缺錢嗎?
他今天雖然沒帶吃的喝的,可錢卻是有的。
而且他的身上隨時都有百十塊錢,要是其他人知道,只怕都要眼睛瞬間綠了。
一百塊錢什麼概念?在這個年代,頂得上不少普通人家兩個多月,甚至一些家庭三個月的收入呢。
張平一把拉住向麗麗的手就往看到的小飯館方向走。
“花錢的事情你就不必為我操心了,吃飯能花多少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