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休甫一本正經說道,“好人有好報吧,行善積德,總沒壞處的。”
張榮奎跟吃了蒼蠅一樣皺眉,“去去去,少跟道爺我談功德!說吧,你要殺誰!”
安休甫,“白延肅!”
張榮奎愣一下,接著搖頭,
“換個條件吧,真的是無知者無畏,你是真抬舉道爺,御屍門掌門啊。”
安休甫眉頭微皺,“殺不了白延肅,你跑這裡來又為了什麼?”
白靜君緩緩站起來,戲謔的說道,
“殺你啊。”
這三個字出口,手裡的柺杖猛然朝著安休甫甩了過去。
安休甫來不及閃避,被拐杖帶著朝後飛退兩米,牢牢被釘在牆壁上。
張榮奎緩緩站起來,
“作為我用了一年多人傀,對我能藏住什麼秘密?”
安休甫雙手抓著胸口的柺杖用力搖擺,柺杖紋絲不動。
朝前走,想要掙脫柺杖。
但僅僅一步之後,就無法再挪動分毫。
一股子無形的力量把他吸在柺杖上。
突然整棟樓晃動幾下,茶几在地上滑動,出刺耳的“吱啦”聲。
接著安休甫的身側傳來一個男人的聲音,
“張道長,你也太著急了些!”
安休甫能動了,朝前幾步,從柺杖上走出來,摸摸胸口,回頭再看看牆壁上的柺杖。
柺杖不見了,他轉過身看向張榮奎。
張榮奎正抓著柺杖,用力的甩動,柺杖上的鮮血落到地上,以肉眼可見的度變的烏黑。
柺杖甩了三下,張榮奎雙手抓著龍頭,再次大馬金刀的坐在茶几上,下巴放在手背上。
這要真的是一個女人,這個姿勢看起來應該是萌萌的。
伸手不見五指的房間裡,詭異的安靜。
但這黑暗,並不阻礙這房間裡三個人的眼神交流。
安休甫盯著張榮奎,張榮奎盯著安休甫的身側。
近三分鐘,那男人開口了,“你撕下的那一頁紙在哪裡?告訴我,我保你不死!”
安休甫神色淡然,
“你個道誓,我就告訴你!”
男人不吱聲了。
張榮奎直起腰,“剛才說我急了,道爺我不急啊,藍先生你急什麼?他讓你道誓,你個道誓給他看看。”
安休甫皺眉,這男人是藍壽山?怎麼聲音如此陌生?
他在幫助白延肅處理登記冊時候,聽到過藍壽山說話,明明是一個老頭才對。
藍壽山沉默一小會兒,突然乾笑幾聲,
”哈哈,你要執意殺他,我哪裡能護住?“
接著藍壽山說道,
“巴掌大的個合泰賓館,能把東西藏在哪?既然不說,我只有自己找找了!”
安休甫一直盯著張榮奎,“殺了藍壽山和魯鳳鸞,我告訴你硯臺在哪裡。”
藍壽山的手猛然按在安休甫肩膀上,”小畜生,你真當老子不敢弄死你?“
安休甫淡淡說道,
“你殺了張榮奎,我同樣把那一張紙給你,如果想要那硯臺,我也一併送給你。”
張榮奎坐在那裡一臉不置可否的笑,一邊笑,一邊晃動腦袋,
“真幼稚!道爺我,真著急了,不陪你們耗著了,你說的沒錯,合泰賓館就這麼巴掌大的地方,你能藏的住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