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擦——”
人手魚身的雕塑一條手臂掉在地上,身上裂痕更多。
衛玉慈捂住嘴巴,眼淚婆娑緩緩蹲下,她不想喊,也不想叫,只是盯著錢善駘的金身在看。
蘇禹敬也在看著錢善駘,一顆心徹底涼了。
寡婦的強勢她見過,付徵的強悍她也見過,薛誠誠出手她沒見,但是薛誠誠不會比葉如燕差,這一點她完全可以確信。
長平府也叫御魔府,錢善駘從在綏原出現,就被一個魔域囚禁,而在漳趾錢善駘的老巢,她還是沒有看到錢善駘這個長平府二當家該有的英姿,表現差的不忍直視。
“嘩啦——”
錢善駘僅存的手臂掉了,那緊握的拳頭在下墜時候攤開,一抹血霧蕩起,接著一個男人在錢善駘倒下的同時出現她前方。
這男人出現,一臉誇張的驚訝,朝著四周看看,接著目光看向前方崖壁上的巨大石像,
“大家好啊,見到我是不是很意外?”
這裡瞬間鴉雀無聲。
於世靜朝後退兩步,回到那巨大石像的手心。
這是安休甫,安休甫嬉皮笑臉,看著神采奕奕。
“怎麼了?怎麼都不說話?”安休甫目光落在衛玉慈身上。
衛玉慈依舊捂著嘴,眼淚更多,看到安休甫激動,可是小善死了,她的悲拗怎麼都無法壓制。
安休甫目光從衛玉慈身上挪開,仰頭看向對面的石像,
“函西亂不亂,我安休甫說了算!我勸你不要把事做絕,大家互留一線,我安休甫做事.......”
那石像上本來退回去的於世靜再次朝前,同時手抬起,遙指峽谷下方,一臉嘲諷,
“冒充安休甫?呵呵,他跟廟爺見過,不需要這麼強調自己是誰!”
石像的手再次抬起朝著前方一指頭再次點出去。
依舊是平平無奇,一指頭探出,那剛凝型的安休甫化作一團煙塵散去。
那無頭的石像一顆頭顱緩緩凝聚出來,開口甕聲甕氣,
“補天閣消失太久了,函西真的沒人把我宣鳴嶺廟爺放在眼裡了?來——來——來——,從今往後,你就是廟爺我的女人,沒人敢把你如何!”
說話同時,石像剛才跟錢善駘交鋒的那隻手再次朝著衛玉慈抓去。
蘇禹敬空蕩蕩的衣袖陡然鼓起,兩股雷霆直奔石像胸口。
可是兩道雷霆落在石像上如泥牛入海,接著那石像碩大的頭顱雙目兩道雷霆朝著蘇禹敬射去。
衛玉慈身上鱗甲再次出現,擋在了蘇禹敬前方。
“轟隆”一片塵土炸開。
衛玉慈半跪在地上,身上出現了重影,那石像嘴唇微微開啟。
“嗚嗚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