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元喜一副長輩的慈愛模樣,看著安休甫說道,”能說說你怎麼受傷的不?“
安休甫一個無奈的笑,”你還是說你自己的事吧。“
一個普通人,打聽一個修行者的事,能幫上忙?還是僅僅滿足自己好奇?
再者,現在不是安休甫求賈元喜,而是賈元喜需要安休甫幫忙。
賈元喜還是不往正題上說,站起來去開客廳另外一個窗戶。
........
賈元喜,’這家裡很久沒人住了,我通通風,你慢慢吃。“
開了客廳窗戶,他又去開其它房間的窗戶。
賈元喜把安休甫帶回來,確實是帶著憐憫之心的。
安休甫開口那個”謝謝“也說明安休甫知道他的意圖。
但是接下來安休甫給他解釋什麼叫見鬼,算是報答了他的善意。
為什麼說是‘善意’而不是‘救命之恩’,因為安休甫根本不需要他救。
自己什麼都沒有做,甚至把安休甫帶到一個鬧鬼的房子裡來,自己更像是在害人。
安休甫不開口質問他,反而要住在這裡,他覺的安休甫是不是有什麼目的。
可安休甫太從容了,從容的讓他覺的自己面對的不是一個未成年,所以他又升起了戒備之心。
所有窗戶開啟,他也想好了接下來怎麼談。
重新回到客廳坐下,先做了自我介紹,之後開始簡單描述自己的生活。
賈元喜今年四十六,妻子叫謝雪玲,比他小十歲。
因為家裡人反對,結婚父母不願意來,所以婚禮沒有辦。
結婚後房貸車貸壓力太大,無力撫養孩子,而且雙方父母都不願意搬來一起住,於是結婚八年,都沒有要孩子。
他說的生活的不如意,是在拉低身段,放鬆一些談判對手的警覺。
可是安休甫沒有附和一句,只是在聽。
他只能自己安慰,可能這個年齡段的人,完全無法理解成年人的生活壓力,缺少共鳴吧。
他接著繼續講房子鬧鬼的始末。
去年冬天,崇都被霧霾籠罩了整整一週,能見度不足五十米。
那段時間,他公司也沒有什麼事,所以每天在家陪著妻子跟人打麻將。
打麻將的過程中,他一把牌打出六張白板,他懷疑有人出千,在觀察到妻子的朋友左曉丹時候,左曉丹眼珠突然變成了黑色。
他就被那一雙眼徹底嚇傻了,完全不記的後來生了什麼。
他生了一場重病,在床上躺了近一個月,也是他生病的這段時間,妻子開始跟他吵架。
沒等他病痊癒,妻子就離開了家。
妻子離開,左曉丹就如幽靈一樣時不時出現在他家裡。
他後來調查過,左曉丹沒有死,而且活的好好的。
而他受不了這種一驚一乍的生活,也搬了出去。
最近妻子開始和他打官司離婚,賈元喜講到這裡停下。
賈元喜只說自己家裡生的怪異事,對於他見過的其它靈異事件隻字不提。
求人辦事,如果事情複雜,更不能一次出清楚。和盤托出,只能把幫忙的人給嚇退。
......
賈元喜的講述結束。
安休甫目光看向了主臥門口站著的女人。
這女人卻似笑非笑的看著安休甫,並不評價賈元喜的這些話。
人都被奪舍了,怎麼可能說這個女人活的好好的?
不過,這個女人元神肯定不是一直這麼虛弱,以前應該可以在外面讓賈元喜看到自己,所以賈元喜說這個女人活著,也倒是能說的過去。
可什麼叫奪舍?因果都被奪走。
賈元喜怎麼就能把自己妻子,認成是左曉丹?除非這個左曉丹跟謝雪玲長的一模一樣。
賈元喜只提到兩個人名,一個謝雪玲,一個左曉丹。
賈元喜對整個事件描述,太過簡短,但突出了一個幽靈佔據房子的事實。
就是讓他解決賴在房子裡的圓臉女人。
安休甫的飯吃完了,也不想聽賈元喜說下去了,
”我會和她談談,儘量在我離開前幫你解決這個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