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秀妍跟安休甫、阮海龍都非常的像,看起來都沒心沒肺,但這些人都小事上不計較,大事上不犯錯。而她只能挑一頭!
遲曉芬語氣認真,“我聽龍哥的,不過你千萬別死,要死也把我帶上,你要是扔下我,就別怪我跟著那些人胡來!”
阮海龍眉毛一挑,但很快呵呵笑笑,“得嘞!”
幾個人朝著娛樂城西面的走去,這也是通往財大分校的路。
馮巧容把簡彪成和景嘉妮白嫖張志根的事全部都說出來了。
這些事,因為牽扯到簡彪成,她並不想說的,可現在必須說清楚。
她不想張志根這個傻子死的不明不白,也希望張志根理智對待和景嘉妮之間的關係。
張志根聽完,呵呵傻笑,說了句,“謝謝,要不是你說,我還以為我這輩子真的要靠臉吃飯了。”
這是一個好訊息,對他來說,錢不錢的都無所謂,他需要一個肯定,需要有人承認他的優秀,這比錢更重要。
.........
會議室內,陳茸拿著一個夾黑頭的小鑷子,把會議室陽臺上仙人球上的刺一根根拔下。
這刺的根淺一點的還好拔,但多數刺根很深,所以拔這些刺很費勁,小鑷子要不斷搖晃,稍不留神就會把手刺到。
她把拔下來的刺,再小心翼翼插到旁邊一個黑色的皮包上。這也是一個慢活,一個細活,她插入這些刺必須小心翼翼,這包質量不錯,刺稍微歪一點,就會折斷。
不過從她表情上看,她是一個有耐心的人。
這個活,從蘇禹敬進入陳伯恭的辦公室,就開始了。
這個活持續了兩個小時都沒有停。
兩個小時後,蘇禹敬從陳伯恭辦公室出來,她稍微停了一會兒。
蘇禹敬從陳伯恭辦公室出來,就下樓了。
她繼續在那裡忙活。
從蘇禹敬到了樓下,她的專注力,也沒有剛才好了,她會時不時的走神朝著籃球場看,所以折斷了好幾根刺,也紮了好幾次手。
球場上沒有看到那個大鬍子的楚青禾,也沒有看到下樓的蘇禹敬,所以她看起來不急不緩,其實就是故作從容。
快十點半,張志根和阮海龍推開了會議室的門,陳茸鑷子夾在自己的手指頭上,身體一哆嗦,但她忍著痛,用身體擋住了包和那一盆仙人球。
進來的兩人很默契,都沒有開口,匆匆看她一眼,好像不認識她,拿著摺疊椅就出門了。
兩人離開,陳茸繼續拔著仙人球上的刺,不過動作快了一些。
陳茸拿起鑷子,夾起窗戶上的一隻蒼蠅屍體,一直古井不波的臉,再次露出那個誰都看不懂的笑。
接下來,她把蒼蠅如珍珠一樣穿在小包的刺上。
這個過程持續了半小時,會議室窗臺上所有的蒼蠅屍體都被她弄到了那個皮包上。
她長長噓口氣,看看光禿禿的仙人球,再看看自己一上午的勞動成果,再次笑起來,拿著包朝著蘇禹敬辦公室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