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安休甫同樣沒有記錄房間號,入住時間,就是六月中旬。
賬本內少了魯旭猛,就是敲他窗戶的那個人。
安休甫短暫沉思,一臉賤笑,在賬本上寫上了孫八遜的名字,接著又寫上朱三都。
筆剛收起,字不見了,安休甫的笑,僵住了。
他本來是想著寫張榮奎,但張榮奎,已經用行動在樓裡開始鬧騰,所以就寫了這兩個人的名字。
這個賬本,並非誰都能在上面留下字跡。
看來,還是需要找到這個記賬的人究竟是誰。
為什麼沒有馮庚年的名字?
難道房東的名字不需要寫在賬本上?
應該是這樣!
接下來自己該幹啥?
再跑一趟暮色賓館嗎?
還是不去了,馮庚年會不會一直就跟著自己,如果是這樣,馮庚年爽約袁田田,生點意外不是更好嗎?
開啟電視看了近三個小時。
突然有個男人趴在窗戶上朝著客廳裡看了看,然後離開。
安休甫站起來,朝著外面看看,一個男人正拖著行李箱朝著院子外走去。
有邪祟要離開?
他快步衝到門外,大聲喊道,
“嘿!誰讓你離開的?”
那拖著行李箱的男人轉身,皺眉說道,“你不是說這裡沒房了?”
安休甫恍然,原來是來住店的,不是從出租樓裡出去的租戶。
男人盯著安休甫問道,“你這裡有空房?”
安休甫搖頭,“沒空房。”
男人,“那你喊我做什麼?”
安休甫,“認錯人了,不好意思。”
男人還是不高興,“那我能走了吧?”
安休甫正要說個‘可以’,但話到嘴邊,又閉嘴。
這樓裡安休甫聽不到一個心跳聲,眼睛也瞎,比如昨天趴在窗戶的年輕人,他就看不出是人是鬼,而且他當時聽到那個年輕人的心跳聲了。
安休甫不準備理會這個男人,如果是正常來找房子的人,該走他留不住。
如果不是找房子的,他不答應離開,他也出不去!
這男人大喊,“我能不能離開?!”
安休甫嘴角上揚,這些邪祟,腦子不是一般好使啊,為了離開,也是煞費苦心了。
在安休甫開門剎那,身後陰風獵獵作響,男人的說話聲變成了沙啞的咆哮,
“讓我離開!讓我離開,我沒有敲門,敲門的不是我.......”
安休甫腳步頓一下,進屋關門。
看了一會兒電視,沒有聽到昨天一樣的敲門聲。
他從沙上站起來,又去開啟了那個賬本。
數了一下賬本上的人名數量。
昨天二十三個人,今天少了四個人,成了十九個。
安休甫眉頭緊鎖,坐下來盯著賬本思索一個問題,如果這賬本上的人都走光了,會生什麼?
這一棟出租樓,一共三十一個房間。
那是不是,自己昨天看賬本時候,其實這個出租樓裡,已經離開近一半人了?
安休甫感覺這一顆心懸的厲害,想做點什麼,可卻不知道從哪裡入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