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五日,生了很多事。
早上安葬了馬蟬,送走了白靜君,中午見了趙銀珠最後一面,下午死而復生的艾蘭查查就來追殺他。
此時盯著沸騰的火鍋,真的很疲憊。
一個飯桌,就蘇禹敬一個人埋頭吃飯,其他人都沒有動碗筷。
羅澤前方一個空空的白酒瓶,人趴在桌子上一動不動。
蘇芷茵手抓著羅澤的後背羽絨服,好像生怕羅澤突然站起來跑了似得。
安休甫神色有些尷尬,朝著坐在跟前的蘇禹敬投去一個求助的目光。
葉蘇玲說道,”人家敬你酒,你看我姐幹啥?你要她替你喝?“
蘇禹敬轉頭看看安休甫,微笑說道,”我可以替你喝。“
說著準備去拿安休甫的酒杯,安休甫把酒杯挪開,”你不會喝酒。’
蘇禹敬收手,拿著筷子繼續吃飯。
今天中午時候,安休甫去看趙銀珠,她很震驚。趙銀珠電話裡什麼都沒說就結束通話,而安休甫就在病房外一直在尋找趙銀珠。
安休甫出現瞬間,她就知道葉朝雄是被誰殺的。
而朱三都只是一個看熱鬧的,而趙銀珠是為了幫助安休甫脫身,而被葉如燕重傷的。
有些人不是認識到早與晚,也不是說過多少話,經歷了多少。趙銀珠今天可能是第一次跟安休甫見面,從她看到安休甫進門那震驚和慌亂的表情,她就知道兩人不熟。
但是兩人說話很默契,好像兩人之間認識了很久很久。安休甫的每一句其實都戳中了趙銀珠的內心,她比誰都清楚,其實這個世界上最不想葉鵬升活的就是趙銀珠。
她哭過了,也明悟了,是自己在兩人之間築了一堵牆,她不想自己受傷,所以一直不想推倒這堵牆。這才讓兩人之間連溝通都成了一個問題。
道理明白了,但她就是不想改變,她不是一個小女人,性格不是一天養成,這一個月裝的實在辛苦。
一個小圓臉,長高鼻樑的年輕人,端著一杯酒直勾勾的盯著安休甫,似笑非笑的說道,
“我哥喝了一瓶,你喝一杯白開水,這是欺負人吧?”
安休甫笑著說道,“我和羅澤關係,也不在乎誰多喝一瓶白酒,付中嶽兄弟,我以水代酒歡迎你....”
付中嶽’啪‘一下把酒杯放在桌子上,冷著臉坐下,
“你算什麼東西,不想喝拉倒,誰跟你是兄弟?!”
葉蘇玲踢一腳,“中嶽好好說話。”
付中嶽坐直身體,拿起筷子夾菜。
他旁邊另外一個年輕人端著酒杯又站起來,這個男人雷公嘴,一字眉,
“小兄弟,你這就沒意思了,我這麼跟你說吧,雖然蘇家是我們的戶主,但她們很多事,並不方便直接出手,而我們就不一樣,你今天要是喝了這杯酒,我宮全興送你一道巨靈符,就是被六品道士追殺,也能給你擋一炷香的功夫!”
安休甫擠出一個很勉強的笑,“老哥,羅澤的朋友,也是我朋友。我確實在辟穀,改天你們喝白開水,我喝兩瓶酒賠罪也成。”
宮全興嘴角上揚,“你一個行屍,闢哪門子谷?我沒想到羅澤會結交你這麼一個虛頭巴腦的人!“
付中嶽開口了,
”嗨,我是看出來了,羅澤和小魚是對他呵護的太多了,他應該連個像樣的道士都沒見過吧?孫八遜只是一個三四品道士,被他打個措手不及,就眼高於頂了!”
宮全興舉起酒杯和付中嶽碰一下,“他好像只能在綏原這巴掌大地方活著,哪來的什麼眼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