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秉良殺鄭琊,可謂是快準狠。
安休甫是讓葉秉良觀察,之後酌情再動手。
而葉秉良這個龜孫太多疑,安休甫指東他打西,他硬要往西。現鄭琊是給白家做事,二話不說就把鄭琊給做了,居然是不想讓白武延難堪。
這個結果,意料之外,但好像也是情理之中,葉秉良的反覆是一種病,沒藥可救的病。
安休甫也猜到鄭琊怎麼死的了。這個躲在暗處窺視自己的人,肯定給鄭琊指了一條死路,不然以鄭琊的精明,怎麼可能做出兩天盜走店內十個活死人的蠢事?
他對鄭琊真的沒有什麼惡意,那就是一個沒有立場為生存奔波的屍妖。也是他見過的唯一一個跟他類似的存在。
正是同病相憐,他希望鄭琊活下去,至於鄭琊殺的人,他也看過,不是被怨念纏身的,就是病入膏肓的。鄭琊沒有必死的理由。
如果有人給鄭琊拴一根繩子,鄭琊可以是一個好人,也可以是一個壞人。
而他也有他的底線,鄭琊改變主意,不和他打招呼。
出了他的預期,給他帶來麻煩,他就要解決。這就是他的態度!
安休甫思索結束,看向趙青果,正要開口。趙青果先開口了,
“你要說那不是你對不對?別讓我看扁你,你不用否認,你回答第一個問題,已經說明第二個問題你賴不掉!”
葉蘇玲有些緊張了,這個自負而且倔強的趙青果,這麼厲害嗎?
第一個問題是問安休甫為什麼讓鄭琊殺店內的人,安休甫回答了。第二個問題,安休甫若說自己不認識鄭琊,傻子都覺的是在狡辯。
趙青果見面就給她看那些影像,就是讓安休甫被動。
安休甫又沉默了。
敢承認自己給鄭琊出主意嗎?要是敢承認,需要讓鄭琊誓嗎?
刑堂還有一個寫判文的躲在暗處,自己要承認,判文裡鬼才知道會出現什麼。
趙青果說道,”藉口都不找了?分身術很多人都會,替身術是一個基礎術法,你可以隨便栽贓。“
安休甫又咬一下嘴唇,”鄭琊濫殺,刑堂有判文殺他,他無論死在葉秉良手裡,還是死在我手裡,都一樣要死。“
趙青果緩緩搖頭,
”不,我沒有收到判文,我也不是查案,我只是想知道你究竟是個什麼樣的人。我只是想知道,你是不是真的心已經跟石頭一樣,沒有溫度了?“
安休甫噗嗤笑了,
”我要是沒有溫度,早就一口咬死你了。“
接著問道,”你吃飯不?“
說著把飯卡遞出去,趙青果搖頭,
”不受約束的力量,對所有人都一場浩劫,守不住做人的底線,終究害人也害己。“
說完趙青果站起來,朝著食堂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