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女人進門就對自己這麼熱情,安休甫差點以為這女人垂涎馮庚年已久。
安休甫咳嗽一聲,
“是這樣,我家裡住進去一個姑娘,她說她之前住在你這裡。”
女人皺眉,“我開張營業,一天人來人往,你說個名字,我看看有沒住宿登記過。”
說著女人朝著櫃檯方向走。
這性格夠直爽的。
進了吧檯內,啟動了電腦,然後直起腰衝著安休甫說道,
“我剛才說的是認真的,我外甥最近攬下了紅樓的安保業務,手下缺幾個能鎮得住場子的人,他跟我提起這事兒時候,我第一個就想到你了!他那邊你知道給多少?這個數!”
說著女人伸出兩根指頭,接著繼續說道,“兩萬!怎麼樣?跟上我外甥幹兩年,你自己都能在綏原娶個媳婦了!那老白的丫頭,心野得很,你看那一天描眉畫眼的,像個過日子的女人?村裡人都知道她結婚了,不知道的還以為她........”
安休甫也不等電腦開機了,直接打斷這個女人,
“你這裡是不是住過一個叫袁田田的女孩?”
聽到安休甫報出的名字,女人吧唧一下閉嘴。
接著一挑眉,臉冷下來,
“那就是一個神經病,不會住到你家去了吧?”
安休甫點頭,女人手扶住櫃檯,
“她不叫袁田田,叫胡文貞!就在咱們村幼兒園當老師,千萬別被那丫頭的樣子給騙了,她有病,我賓館裝修花了........”
這女人一張口,就跟水管爆裂似得,安休甫根本插不上話。
這女人把自己裝修,開店不掙錢,全都賴在袁田田身上。
這女人口水吐了一大缸,安休甫從裡面撈出幾粒米:
第一粒米:袁田田住在這賓館二樓2o1房。
第二粒米:袁田田隔壁一個男的一直騷擾她!
第三粒米:2o1隔壁就是樓道,不可能住人,袁田田腦子有問題。
這女人還拉著安休甫到二樓,開啟2o1房間給安休甫看看
2o1房間在樓梯左側,左側僅有兩個門對門的房間。
下面的是一些安休甫覺的比較重要的資訊:
袁田田到前臺第一次投訴時候,這老闆娘以為袁田田做了夢,但第二日,第三日,袁田田大半夜的跑樓下說是有個男人騷擾她,說的有鼻子有眼。
她覺的這袁田田有病,就把袁田田給攆了出去。
沒多久,袁田田帶著警察來鬧騰,說自己丟了錢和飾,警察來搜查一圈離開。
隔一天,袁田田又帶著警察來店裡鬧了一圈,說她家賓館聚眾賭博。
第三次警察到來,就荒唐了,袁田田說被人在暮色賓館裡下了藥,失了身!
賓館反覆被警察光顧,村裡嚼舌頭的閒人們說他家賓館裡出了人命,害的住進來的人全跑了。
女人說完,語重心長的拍拍安休甫肩膀,
“那神經病要住進你家,就趕緊攆走!還老師,我呸!”
安休甫在女人喋喋不休的謾罵中,逃出暮色賓館。
去了一趟澗河村幼兒園,一番打聽,胡文貞一年前就離職了。
至於胡文貞的個人檔案,學校裡也沒有儲存,她只是臨時幼師,而且在幼兒園工作了不到三個月。
有一點很確定,胡文貞家是綏原的,家裡應該很有錢,上班都是開著一輛五十多萬的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