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休甫的咒器也看到了,這是安休甫本尊沒錯了。
朱三爺被葉如燕聯合來歷不明的人圍剿。葉如燕能聯合誰?九成九是跟寡婦暫時聯手了!
接下來葉如燕該回來以雷霆手段驅逐法界,之後清理那些老鬼的遊體。寡婦對於這兩件事,肯定舉雙手贊成。
如果殺了安休甫,爭奪刑堂另外一半店契就會成為主戲,瞬間瓦解葉如燕和寡婦的聯手。
刑堂早就在法界的手裡,接下來葉如燕還是寡婦,都會投鼠忌器。
對於他個人而言:
殺了安休甫,主動跑去府門內躲起來,既不丟法界的臉,而且在修道界豎立了聲望,這是好事成雙!
安休甫殺誰不好,殺簡丙壽!簡丙壽是道監臺魁,也是法界比肩朱三都的前輩。法界不會因為朱三都誓,而放棄最後清算安休甫。
而兩儀閣躺著撿到兩儀符的一群偽君子,為證明自己得位順應天和,一個勁的抹黑安休甫,嚴絲合縫的邏輯,連他拿來說服自己殺安休甫,都不會臉紅心跳。
囚籠內的安休甫幾次想變身,但囚籠上的誅邪氣息太重。
而木良義抬手本想囚籠收縮,一擊殺死安休甫,但他突然又升一個念頭,他要露一張牌,讓對法界失去信心的人看看,
“真以為你那一枚耳釘獨一無二?那只是一枚府門釘!你用那枚釘子殺那麼多人,斃於這這府門釘下,也算因果迴圈吧!”
說著朝著前方虛空一抓,一根兩米長,胳膊粗的鐵釘出現。
葉蘇玲朝著木良義奔去,“你敢!”
木良義身體一分為三,一人纏著葉蘇玲瞬間就進入無間界內,一人破空朝著綏原科技大學飛去。剩下一人,揮手將長釘擲向囚籠,囚籠在與那長釘接觸剎那潰散,安休甫周身飆射一大片的黑煙。
但釘子刺入黑煙中,
“咣咣咣......”
敲木板的聲音如滾雷一般從黑煙中散出。
僅僅三秒鐘後,黑煙變成血霧,又三秒鐘,血霧也消失不見了。
地面出現一個直徑五米深兩米的坑,坑內的泥土如麵粉一般細膩!
朱三都店門口站著的木良義身形潰散,腳下臺階也化作齏粉,朝著人行道橫流而去。
身穿兩儀閣法袍的趙青果站在服裝店裡面,瞪大眼腦子一片空白,她甚至連自己為什麼躲店內都不知道。
店內本來水袖掩面的戲子,突然穿了一身大紅袍,一副武旦妝容,英姿颯爽的立在那坑跟前,盯著坑內看幾眼,開始繞著坑唱起來,
“恨的是咫尺難近,愁的是怕從此小賊久猖狂,欲待手刃狂徒平解恨,難罷手,難罷手........”
葉蘇玲突兀出現在坑邊,手按在胸口,她恨自己多事,為什麼給木良義出主意?
可悲傷的情緒還沒有爆出來,戲子袖袍就朝著她身上拍來,水袖看似輕輕一擊,卻打的她連退七八步才站穩。
她拳頭緊握,但又無可奈何,魔磬裡面的法魔都奈何不了戲子,她獨自面對這個戲子,連一點爭鬥的慾望都升不起來。
接著一個人影憑空出現,一個毫無花哨的直踹結結實實蹬在戲子腰上,戲子朝著坑裡落去,但落下一半,就捲起一片塵土飛入了店內。
葉蘇玲緊握拳頭,傻笑起來,自己怎麼會對安休甫沒有信心呢?這二哈就是一個膽小鬼,口號就是‘不冒不在預期內的風險’,怎麼可能在門口被個木良義給殺了?
鬼鬼祟祟朝前,一腳朝著安休甫屁股上踹去,但這一腳出去,忘了自己身上還穿著兩儀閣法袍,一腳出去,那剛露出得意的安休甫,就被一腳給踹散了。
葉蘇玲捂嘴,慌亂褪去身上的法袍,
“我,我不是故意的。”
但話音落下很久,都沒有再看到安休甫出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