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禹敬車子停下,給安休甫打了個電話。
安休甫下樓,看到蘇禹敬正從後備箱拖著一個行李箱出來,試探的問道,
”你在我家住幾天?“
蘇禹敬臉瞬間陰鬱,自己還沒有正式住進來,就問自己什麼時候離開。
安休甫急忙跑到後備箱,假裝自己剛才什麼都沒說。
把行李箱取出來,又問道,
”你不是可以飛來飛去,就這麼幾個箱子,你揮揮手,不就扔家裡去了?“
什麼飛來飛去?真當是神仙?那一身罩袍每次出現,都會被兩儀閣記錄,但她懶得解釋,不解釋,就讓安休甫繼續保持對自己的仰望,
”讓你搬你就搬,哪來那麼多廢話?“
安休甫不說話了,太鬧心了,隨便聊聊,就這麼難?
東西放到電梯裡,蘇禹敬進電梯,安休甫讓開一米遠,按了電梯。
就跟一個小跟班一樣。
蘇禹敬抱著肩膀,覺的很是不舒服,但是她剋制了。
怎麼她看安休甫哪哪都不舒服?
正在兩人相對尷尬時候,蘇禹敬手機響了。
一看來電,是張榮奎的。
她嚇一跳,把手機放下,接著看向安休甫。
但很不巧,被安休甫給看到了。
安休甫說道,”沒事,你接吧,我其實也想見見他。“
對於張榮奎給蘇禹敬打電話,安休甫並不意外,因為那老東西一天就在沐竹街轉悠,跟誰認識都不算新鮮。
蘇禹敬不想接電話,因為擔心張榮奎是不是知道,合泰賓館裡面生的事,與她和花子有關。
但不接,擔心被安休甫誤會,還是接通了電話,聲音故意壓低些,”喂?張道長有事?“
她故意壓低聲音,就是給張榮奎示意,自己說話不方便。
可張榮奎沒有領會她的意思,直接開口說道,”咱倆之間可是有個約定的,你答應幫我做一件事對吧?“
蘇禹敬臉色很不好看,她瞬間就猜到,葉蘇玲給張榮奎打電話了。
她看看安休甫,安休甫微微皺眉盯著蘇禹敬,因為蘇禹敬的表情有些不對勁,他覺的自己給蘇禹敬要這個傳承,是不是被騙了?
蘇禹敬是沒這個腦子,但不排除張榮奎給出主意啊?
安休甫把頭轉向一邊,他確實生氣了。
電話那邊的張榮奎等不到蘇禹敬開口,繼續大咧咧的說道,
”我的條件是,你幫我從那個小畜生那裡拿回我的硯臺!“
蘇禹敬手裡拿著電話,卻一直盯著安休甫的側臉,聽到張榮奎的條件,她的臉瞬間跟白紙一樣。
張榮奎根本不給她任何轉圜餘地,那個硯臺多貴重,她很清楚!
安休甫會不會給?如果不給,自己該怎麼辦?而現在電話是當著安休甫的面接的。
怎麼解釋,都解釋不清楚,況且她本來心裡就有很多見不得光的秘密。
她能感覺到安休甫現在的心跳聲,也能察覺到安休甫此時的憤怒,手一軟,手機脫手掉落。
安休甫卻突然伸手,一把接住了蘇禹敬的手機,拿起手機,冷冷說道,
”我是畜生?那你是什麼?合泰賓館裡,那麼多人圍觀,哪個龜孫喊我爺爺了?“
電話那邊突然靜悄悄的,安休甫衝著電話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