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嵐又伸手摸摸安休甫腦袋,“別亂了心境,你比他也不差。”
羅澤也呵呵笑,“別比較了,你看看那個十八歲的小夥,我見到他,都想棄道了。我在淶北是一個天才,跟他比,啥都不是!”
白於谷一臉得瑟。
安休甫直起腰,“北北,別回去閉關,跟上苟浩打盹都能進步,那個白索道心很正,所以他對那個白索死心塌地!如果苟浩不同意,就跟著白索,以保護白索的名義跟著。你們兩個一定記清楚,我不是讓你們去做臥底,跟上苟浩,就不要動腦子,他錯了,肯定也是對的,這個人我覺的身上氣運很強,比跟著我要安全。”
馬嵐也神色變的嚴肅,
“我贊成,你們兩個完全有隨意殺死苟浩的能力,但記住一點,他在落魄時候跟著,比他飛黃騰達時候跟著,好處更大,一定敞開心扉。”
白於谷,“媽,你也覺的小安哥說的對?”
馬嵐,“肯定對,他是命師,他不一定掌握自己的命,但他能看透別人的命,就這麼定了。”
安休甫說道,“最後補充一句,如果苟浩問起我,你們兩個統一口徑,小谷你就說是你姐讓你跟著我,北北你就說蘇家讓你監視我,問起關於我的身份,就說可能是張榮奎的弟子!一定記牢了!”
馬嵐凝視著安休甫,”你是不是知道什麼?“
羅澤從副駕駛轉身,”你聽到我跟我師傅談話內容了?“
安休甫本來不想偷聽的,但羅澤擅作主張從尚欽若家裡放走了餘九夕,而且把傘還給餘九夕,這才引起安休甫的注意。
結果偷聽到了羅澤師傅跟羅澤談論命師,同樣是讓羅澤儘快回淶北,但是被羅澤給含糊其辭的敷衍了。
安休甫搖頭,”別瞎猜了,按我說的做就是。“
馬嵐嚴肅說道,“以後你們兩個跟誰提起安休甫,都是這個說辭,但私下怎麼交往是你們自己的事。”
白於谷和羅澤對視,之後齊齊點頭。
安休甫說道,“小谷撤了結界吧,我就在這裡下車了。”
馬嵐說道,“一定要謹慎再謹慎,遇到事,給我打電話!”
安休甫點頭,之後看向羅澤和白於谷,“你倆別下來了,我看著你們回函西!”
車子朝著大橋過去,安休甫直到看到馬嵐車子下了橋,這才收回目光。
.........
東湖一側的加油站旁,空地上一輛越野車停著。
後座放著兩個編織袋,一個女人屈膝窩在駕駛位上睡著。
“嘭嘭嘭”
車窗玻璃被人敲了三下。
女人一個激靈,腿放下,半個身體麻了。
她在看清楚車窗外的人之後,雙手放在方向盤上,腦袋趴在胳膊上,歪頭看著車窗外。
車窗外的人衝她笑笑,然後背過身體靠著車機蓋點燃一根菸。
五分鐘後,車門開啟。
蘇禹敬從車裡下來,“你沒有在介寧等我!”
安休甫盯著蘇禹敬打量一下,蘇禹敬穿著一件塑身淺灰色針織衫,一條運動褲,很久沒見突然覺的蘇禹敬逆生長了,以前覺的蘇禹敬像個阿姨,但現在看著其實和尚欽若她們年齡並沒有什麼差距。
這或許是心理作用,以前很長時間,都以為蘇禹敬是葉蘇玲母親,而且這個印象有點深刻,所以一直沒有客觀的看過蘇禹敬。
沒有比較就沒有傷害吧,越看蘇禹敬,越覺的順眼,所以不自覺的笑起來,
“我去介寧,能找到你嗎?”
蘇禹敬雙手背到後面,
“你不過去,怎麼知道對面找不到我?就你會個分身?”
安休甫差點噴鼻血,視線從蘇禹敬身上挪開,“你能再變個車出來不?”
蘇禹敬噗嗤笑了,“膽小鬼,我猜到你不敢過去!”
安休甫笑著說道,“被你猜中了,你剛到的?”
蘇禹敬說道,”別提了,函西今年這雪下個沒完沒了,昨天晚上高堵了一晚上,下了高繞了一天。”
安休甫說道,“穿上羽絨服吧,零下六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