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秉良進門就看到了身穿素衣的寡婦抱著肩膀站在門口。
葉秉良,“我當店主,你能不能放她離開?”
寡婦慢悠悠的繞著葉秉良轉一圈,緩緩說道,
“我就算放她離開,葉如燕會放她走嗎?”
葉秉良,“你幫她一把,我把我的命給你!”
寡婦沉默的站在葉秉良的身側凝視,葉秉良拳頭緊握,鬢角都是冷汗。
過了好一陣,寡婦才幽幽開口,
“不值!不值!”
說完伸手把葉秉良下巴的汗水擦一下。
葉秉良只感覺眼前一陣朦朧,就出現在綏原科技大學門口。
夜風襲來,葉秉良身體一個哆嗦,跪在地上,他以為寡婦要殺他了。
他朝著沐竹街看看,那離地一尺高的水中看去,殷夢蕾的胳膊依舊在顫抖,他站起直起腰,
“我也是你哥,我死,我死,我頂著.......”
葉秉良在胡言亂語著,繼續朝著沐竹街跑去。
殷夢蕾給他父親披麻戴孝,給她母親披麻戴孝,這就是她親妹妹!
人麼,有些虛偽真的會讓人感動,而有些人連虛偽都不願意。
殷夢蕾不欠葉家,葉如燕可以心狠手辣,他學不來,也不想學。
但是他剛過馬路,就再次回到了學校門口,他連續跑了幾次,頹然的坐在地上,他真的很沒用,真的太沒用了。
一個瘦弱的男孩從他身邊走過,葉秉良猛然抬頭,直勾勾的盯著這個人,又是木季初!
花子和蘇芷芊就是木季初乾的,葉秉良半跪起來,大聲吼道,
”你把她們是不是都送進府門了?“
木季初回頭,“起碼她們都活著不是嗎?”
葉秉良頓時積攢的氣勢沒了,再次癱坐在地上。
木季初繼續朝前走,看似走路,但雨水卻並不能淋溼他的身體。
很快木季初走到了殷夢蕾跟前,沒有看水中的殷夢蕾一眼,繼續朝著店內走去。
寡婦攔在店門口,“你還要進去做什麼?”
木季初露出一臉邪笑,“你該叫我老公,我又不是沒進去過?”
說完木季初昂,朝著寡婦就走過去。
寡婦朝後不自覺的退兩步,去年萬祥聰就跟寡婦表白過,寡婦對這張臉明顯很忌憚,況且現在駐留店內的,也非寡婦的本尊。
木季初在進入店內剎那就消失不見。
寡婦旋轉身體環視一圈店內,尋找木季初的蹤影。但沒有看到,惱怒的衝著櫥窗大喝一聲,
“閉嘴,別唱了!”
戲子唱戲聲戛然而止。
接著戲子轉身,似笑非笑盯著寡婦。
寡婦又一次慫了,這個戲子她好像也對付不了。
戲子朝著寡婦靠近,寡婦又開始朝著樓梯方向退。
外面的雨聲突然停了。
本來朝著寡婦逼近的戲子猛然轉身看向店外。
殷夢蕾的肚子以肉眼可見的度突然癟下去。
戲子陡然化身一個紅袍武旦,提著長槍朝著殷夢蕾就撲去。
水坑裡的殷夢蕾身體橫移一尺,槍刺在她的法袍上。
接著殷夢蕾腿不打彎站起來,一腳踹在這戲子的肚子上,戲子身體倒著朝著店內倒飛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