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季初惱火了,“你別亂來啊?我,我有夢遊症,身體一直不是很好,夢遊時候被關在音樂樓了,是她幫我開的門,我倆沒什麼關係。”
安休甫坐起來,有故事啊,“夢遊症什麼時候現的?現之前,你做過什麼?”
木季初扭捏,“老做一個噩夢,嗨,不說了。”
安休甫很嚴肅,“說,這關係到咱們兩個下個月還能不能活著!”
木季初捂著臉,垂著腦袋,“我夢見有個男人要娶我,要是不答應,就要自殺!太噁心了.......”
安休甫眯眼,“那男人長什麼樣?具體點!”
木季初,“夢裡的事,我沒記住,反正一直重複那個夢!”
安休甫,“做夢之前生過什麼?”
木季初,“沒什麼吧,我給你講講我最近一次做那個夢當天生的事吧。那天,一早上我們就在主樓廣場集合準備去植樹.....”
一個流水賬一樣的回憶錄展開:
果子塔義務植樹,大家誰幹的活多,誰偷奸耍滑,誰坑挖的深,誰挖的淺,誰植樹之後,腳上都沒有多少土,下山後,一個班級又去了綏原城市學院後面的淖河玩了一天,這半日中,喝了幾瓶那個啤酒,誰跟誰曖昧,誰又跟誰喝酒不愉快.......
安休甫聽得昏昏欲睡,一個不知道多久前的一天,他能往事回放一遍。
叨叨了兩個小時,安休甫是強行集中注意力一字不落聽完。
天都黑了不知道多久,終於講完了!
安休甫不知道第幾根菸點上,起來晃動一下身體,覺得該去綏原城市學院走走,或許到了那裡有所收穫也說不準。
但站起來又覺的自己不能按著木季初的思路來,這小子語言組織能力差的一塌糊塗,講回憶都找不到重點。
安休甫思索一會兒,開口問道,
“這樣吧,你總結一下,你每次做這個夢之前,有沒有遇到過同一個人!”
木季初沉默,“寢室裡的算不算?”
安休甫,“不算!”
木季初又沉默好一陣,開始搓手,安休甫感覺到這小子有些扭捏,可能是想到什麼人了,不好意思開口。
安休甫語重心長說道,
“哥們,咱倆現在過一天少一天,你能不能直來直去?”
木季初說道,“我,我,我好像跟喬雪妮對眼後,就會夢遊!”
安休甫伸手朝著自己的腦門一巴掌。
死的心都有了!
眼睛亂飄,他忍了。
明明是看女人做噩夢,扯了兩個多小時的廢話,都沒有說重點。
現在要在淖河邊,他能一頭扎淖河自殺了!
操場,雨下的更猛了。
安休甫目光落在張詩佳身上,張詩佳來回走動,不時搓搓胳膊。
這雨越下越冷。
安休甫朝著張詩佳走幾步,喊道,“張詩佳,能不能跟你打聽一個人?”
張詩佳回頭看看安休甫,“神經病你別過來,小心我揍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