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如燕柺杖伸出,舉重若輕勾住他的腋窩,讓他不至於摔倒。
剛起身,葉如燕就貼身到他跟前,抬手在他胸口寫了一個字,之後將一件青色的罩袍朝著安休甫身上套。
但是周圍突然起了狂風,吹的老太婆手裡的青衣不斷打旋。
“啊——”一聲女人的慘嚎。
一個身穿斗篷的女人貼著安休甫的頭皮落地。
女人落地後滾了兩圈,起身後身上的斗篷消失,此人赫然是趙銀珠。
葉如燕大喝一聲,
“你想跟兩儀閣作對?!”
但是風更猛,葉如燕髻被吹掉,披頭散。
安休甫轉身朝著上方看去,一道身穿綵衣的女人突兀消失。
這個服裝店的賤人,當婊子還要立牌坊,殺他時候,還是不會與他正面對視。
葉如燕身體倒卷重重的砸在車機蓋上,手裡的青衣脫手。
安休甫一把接過衣服,快將這青衣自己穿在了身上。
之後隨著汗毛朝拜的方位連續打轉七八次。
風停了,他的汗毛也失去了那種朝拜的感覺。
葉如燕被趙銀珠扶起來,神色焦急,
“別愣著,上車走!”
安休甫看向馮庚年所在的方向,馮庚年不見了!
而捲毛胖子正在與一個身穿大紅袍的男人打的有來有回。
趙銀珠蠻橫扯著安休甫的後衣領,將他塞入車內........
......
翌日天不亮:
孫八遜妻兒老小,連夜離開了綏原。
而他也天不亮就躲到服裝店內,他要見娘娘,但娘娘卻不見他。
他去乳膠廠,真的身不由己。去的路上,他也給娘娘傳訊過。
況且他從乳膠廠逃出來時候,也感應到了娘娘在那附近。
他哪裡做錯了?他在處理這件事上,沒有任何的紕漏才對。
天矇矇亮,孫八遜試圖上樓,可這四米高的樓梯,他無論如何走,都走不到盡頭。
他契而不捨的一直朝著樓上走,不是嚎叫幾嗓子,
“娘娘,看在我為您鞍前馬後幾年的份上,給我一條活路吧。”
“娘娘啊,我該死,我不該跑到乳膠廠找那個安休甫的。”
“娘娘啊,娘娘啊......”
“我孫八遜可以死,求娘娘給我妻兒老小一個庇護,孫八遜下輩子給您做牛做馬。\"
.........
那乳膠廠裡關著的那些人,他真的惹不起。
娘娘要是不管他,他連逃都沒地方逃,至於什麼擔心妻兒,那是誇大其詞。
店裡的蘇禹敬被孫八遜嚎叫的實在心煩,走到店外坐著。
她聽到孫八遜提到安休甫了,不過安休甫應該不會有事。
天矇矇亮,店外來了一個戴口罩的男人,點名要帶走孫八遜,讓蘇禹敬進去通傳。
孫八遜不哭了,衝著樓道上面喊道,
“娘娘我要是死了,誰也找不到白延肅的兒子!整個綏原知道老白兒子的只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