綏原科技大學主樓下,安休甫雙手插兜,在出口處看著外面的雨。
又損失一具活屍。
孫二吊的老婆,那手裡的雞毛毯子裡,藏著一把法刀,專門針對元神的!
他被法刀刺過,孫久在財大廣場的那一刀,就是誅神的法器。
他的元神雖然沒有魂魄保護,但他有一件咒器護著。
這一次,他察覺到法器靠近,就選擇捨棄了那個身體。正主找不到,而他並不想殺孫二吊夫妻兩個。
站了好一陣,自言自語說道,
“怪不的淖河洩洪啊,原來暴雨要來了。”
...........
凌晨接近一點,錢傑平的貨車從高上下來。
車子減,他開啟窗戶,點燃一根菸。
後座傳來一個小姑娘的聲音,“爸,下高了?”
錢傑平淡淡說道,“自己不會看?”
小姑娘,“雨停了沒?”
錢傑平不耐煩,“自己眼瞎了?”
小姑娘說道,“我要撒尿!”
錢傑平,“這裡來往車輛多,等等。”
小姑娘叫錢善駘,錢傑平的女兒,這父女兩個關係看起來並不融洽。
車子朝前開到一個相對空曠的地方停下,他指指遠處的一個破房子,讓小姑娘自己去解決。
他站在車邊,朝著輪胎灑了一泡尿,從煙盒裡取一根菸,還有抽幾口,突然兩輛帶著警示燈的車一前一後朝著他的車開來。
他心道一聲壞菜了,扔了煙就朝著車裡跑。
但即使他進了車內,還是被兩輛車前後夾住。
一張二百的罰單,在僅僅十秒鐘後,就拍在他駕駛室的玻璃上。
他什麼都懂,陪著笑臉,“不好意思,我第一次來綏原,人生地不熟,正打電話看去哪個停車場。”
那本來要給他講道理的人呵呵笑笑,“掉頭,跟上後面的車!”
車本來是想停在永鑫停車場的,但今天車要是停到永鑫去,他這車子要在綏原最少停五天,他真的耽擱不起。
一邊開車,急急忙忙給收貨人打了電話說明情況。
收貨人聽說他去了紅巖停車場,在電話裡破口大罵。
紅巖停車場卸車費,場地使用費死貴,無疑是加大收貨人的開支。
他還一肚子火呢,自己一泡尿,二百沒了,停在紅巖停車場又要多掏不知道多少錢,他自己不懂?
不過他也儘量耐著性子解釋,開貨車真的不容易,三公里路設五個收費的見過,碾死一隻雞,賠一千也賠過,平整的路限十五公里每小時,踏入這個行業,能重新整理一個人對社會節操的下限。
而他越客氣,那邊收貨人罵的越兇,車子快到紅巖停車場,他也一改之前的怯懦,大聲咆哮,
“老子的運輸費一分錢也不能少!老子願意停那裡去?你有意見你可以打電話舉報他們,可以投訴,你一個本地人都沒轍,我一個外省來的更沒轍!你要是不卸貨,今天早上六點,我把貨拉回去!”
車子停到了紅巖停車場。
貨主依舊在打電話威脅他,他每次都接,而他無論對方如何威脅,反正就一條,從他運費里扣錢,門都沒,本來這一趟就是順路拉的貨,只收了油錢和過路費。